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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兩天兩夜後,張楚風終於悠然轉醒,努力的抬起有些厚重的眼皮,眼前還有些模模糊糊,大體隻能看清一個青色人影,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剛想開口,卻發現嗓子幹啞的厲害,根本發不出聲音,舔了舔裂開的嘴唇,想撐起身坐起,卻又無力的倒了下去,

被褥摩擦的聲音引起屋裏人的注意,他連忙走到床邊,開口喚道:

“張楚風?你醒了?別亂動”

張楚風這才看清是風子惜在和他說話,張開嘴卻隻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風子惜知道他想要什麼,起身倒了杯茶水,微微扶起他的上身,把水遞到他的唇邊。

就著風子惜的手,張楚風足足喝了五杯才算緩了過來,清了清嗓子,開口輕聲問道:

“我怎麼了?”張楚風從小體健身強,生病的次數寥寥無幾,就算生病,也是喝幾碗藥就能痊愈的,等再大了些,跟著哥哥們上戰場,雖然大傷小傷不斷,可也就是疼了些,照樣是衝鋒上陣,撐幾天也就過來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渾身無力,頭暈目眩,虛弱不堪的躺在床上過,這讓他有些無措,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重病。

風子惜也從沒見過他露出這種迷茫無助的眼神,心裏一軟,語氣更加的溫和。

“沒事,就是有些脫水,既然醒了很快就能好”風子惜輕描淡寫的對他說著,心裏慶幸他能挺過來,真是看不慣他這個樣子,還是上躥下跳,活力充沛的張楚風好,雖然有些煩人。

“我睡了多久”聽到風子惜的話,張楚風暫時放下心來,看到他對自己從未有過的溫和語氣,不禁想引他多說些話。

“兩天,不過馬上就要到三天了,都快子時了”風子惜那愛護弱小的同情心作祟,讓他暫時忘記了眼前的人曾是如何把他氣得咬牙跺腳。

看張楚風已經沒事,風子惜也放鬆了下來,這回兩天積累的疲累一下子湧了出來,輕輕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開口問道: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些粥?”

張楚風搖搖頭,看他的動作才發現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下浮現的暗影,想到自己昏睡時迷迷糊糊醒來時看到的,既擔心又高興地說:

“這幾天你一直在照顧我?”雖然是問句,可語氣卻十分肯定“難道都沒睡覺?怪不得每次醒來都能看到你,還看到你那麼溫柔的給我喂藥,我還以為是做夢的”張楚風幸福的笑笑,看著風子惜。

風子惜神色一斂,看見他賊兮兮的看著自己(張楚風:靠,那是感動的好不好)有些窘迫的微微轉開頭說:

“沒,沒有”不擅長說謊的風子惜開始結巴了起來。

“那為什麼。。。”

“你要吃藥,每次都是我叫醒你,當然都能見到我,你整天神誌不清的我也想讓你自己喝藥,你能嗎?”

“果然。。。。”張楚風失望的垂下眼。

“時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風子惜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還沒邁出一步,就感覺衣角被人拉住,回頭不悅的對床上的人開口,語氣也恢複了以前的冷淡。

“放開,我要去休息了!”

張楚風為那短暫的溫柔這麼流逝掉了感到悲哀,可憐兮兮的看著風子惜。

“你陪陪我吧,要不就在這裏睡,我一個人好孤單,現在又睡不著了”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讓此時的張楚風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受不住他哀求的目光,再加上和冷清的廂房相比,自然還是自己的床褥更溫暖誘人,累了這麼久,風子惜確實需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