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前,左安回來了,一見到李偉就抱怨道:“主子,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們學院都已經成為笑話了。”
李偉卻顯得非常平靜,淡然道:“人們都怎麼說?”
“有說胡鬧的,有說不務正業的,有說自知無法通過驗收自暴自棄的……總之,是說什麼的都有。”
說著,左安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主子,如果任由這麼發展下去,我們學院的名聲可就會變得越來越差了。”
“事實勝於雄辯,等到我們學院出成績了,人們自然就會改變想法的。”
“可是聽他們這麼埋汰學院和主子,我心裏總是不舒服。”
“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相較於左安的憤憤不平,李偉倒是很豁達。
“可是我總覺得不能夠放任那些人這麼胡說下去。”左安顯然還對人們的議論耿耿於懷。
“做人不要太過在意他人的看法,否則心就靜不下來,而無法做到心靜,不僅但做事事半功倍,也很難取得大成就。”
“說得好。”魏無忌連連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小安子,你應該記住小少爺的話,不要這麼毛糙,認真提升自己,否則你和小少爺之間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你……”
“老魏不說了。”李偉截斷了魏無忌的話頭。
將頭轉向學院的三名學生:“明天我就要教授你們建房的知識了,你們一定要做好準備。時間隻有五天,而且時間一過,你們就算有不懂的地方,我也不會給予解答,所有問題都需要你們自己去解決。”
三人聽他這麼說,神情都變得有些凝重,五天的教學時間確實有些短了。
不過落塵很快就發問了:“李先生,時間到了,你就不再教我們了,也不再解答我們的問題,我們要是真有不懂的地方,該怎麼辦?不會真讓我們自己去摸索吧?”
“你們可以看書,我會為你們準備一些相關的書籍。除此之外,你們也可以向那些懂得相關知識的人去求教。怎麼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
“我還以為所有問題隻能悶在心裏麵呢。”落塵放鬆了不少。
她轉頭看向嶽青山和淩河:“你們可要加把勁了,可不要輸給了我,獎勵可是足足有十萬兩銀子呢。”
淩河沒有回應,垂下了頭,看著桌麵,似乎桌子上的花紋蘊含著什麼玄妙,看得非常認真。
大家對淩河的反應並沒有感到詫異,以他們對他的了解,他性格比較溫和,一般情況下是不願意參與到紛爭之中的。
真正讓大家詫異的是嶽青山的表現,竟然也垂下了頭,默默不語。
他和落塵一見麵就有些不對付,說是針尖對麥芒也不為過。
在大家的想象中,麵對落塵的挑釁,他應該立刻做出回應才對,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是他的風格。
不過大家很快就找到他異常表現的根源。
他雖然竭力掩飾,但是依舊無法完全遮蔽臉上以及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上的瘀傷。
他應該在和落塵的打架中輸了,而且還吃了苦頭,現在他學乖了,不再和落塵對著幹了。
大家都還算厚道,沒有拆穿他,但是看向的目光中都有意無意地露出了同情之色。
這麼大的個子被一個身高還不到他肩膀,體重不足他一半的小女子揍得抬不起頭來,讓人不禁心生唏噓。
轉眼到了第二天,李偉剛剛跨入學堂,就發現三名學生都已經到了,每一個人都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顯然已經有了準備。
三人一見到他,就一起站起來給他行禮。
李偉讓他們坐下之後,就用石灰做成的粉筆在用黑漆漆黑的黑板寫下了三個字——建築學,隨後就侃侃而談起來。
三名學院很快就露出了吃驚和意外的表情,不僅是他們,左安等人也同樣顯得很動容。
他們雖然親耳聽見他說他要教授建房的知識,但是他們都沒有產生足夠的重視,主要是因為他們並不認為他會能夠教得多麼好,頂多說一些淺顯的內容而已。
這也是落塵知道她可以從別的地方解決在建房過程中遭遇的問題時,為什麼會顯得那麼放鬆的原因。
建築學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涉及到的內容非常多,一些人都七老八十了,也沒有能夠將它搞透徹了,而李偉卻是如此的年輕。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他之前好像並沒有接觸相關知識的經曆,要他們相信他能夠教的很好實在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然而結果卻大大地出乎了他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