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清冷,篝火熊熊。
“古多國王已經走向了墮落,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話的是一名高大粗壯的黝黑漢子,烏塔爾認得此人,此人是溫特家族的武士統領,正是他,將溫特家族的幼子一路護送出了怒雷堡。
“基爾,這一點,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感同身受,已經不需要我們去刻意強調,我們需要弄明白的是,古多國王是怎麼樣墜入邪惡的?”塞斯巴蒂安說道。
“作為古多的親衛隊長,諾風衛隊長你應該知道一些內幕吧?”
“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諾風搖了搖頭,他金黃色的頭發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暗淡。“古多國王和凡爾登巫師的交往十分謹慎,每一次他們需要商討的時候,都會讓我們在殿外等候,所以,對於他們兩個所商議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不過,通過偶爾傳出的一些聲響,應該和國王的衰老有關係。”
“在你離開怒雷堡的時候,古多的狀況如何?我記得曾經一度有傳言,古多國王將要回歸父神的懷抱了?”問這句話的是一位顫顫巍巍的老人,滿頭銀發,在月光下時不時的咳嗽兩聲,這是文森特家族族長的父親。
“這一點是最讓我吃驚的,古多國王曾經一度病重,連走路都毫無力氣了,看上去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不過,在某一天他和凡爾登巫師獨處了一個上午之後,古多國王的病情突然就好轉了,甚至……”
諾風衛隊長咽了口口水,有些說不下去了。
“甚至什麼,諾風衛隊長,這時候,你還要為那個墮落的國王遮掩什麼嗎?”溫特家族的基爾不滿的說道。
“當然不是,實際上,這個事情太過於……怪異,我說出來可能你們也不會相信。”
“不管我們相不相信,你先說出來,該不該相信讓我們自己判斷。”
“事實上,真實的情況是,古多國王和凡爾登巫師在金殿中相處了一個時辰之後,國王重返青春了,他的皮膚變光滑了,他的頭發也從銀白變成了漆黑,一個時辰,古多國王從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變成了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
諾風衛隊長描述著古多國王的變化,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古多的那一雙血紅色眼睛,實際上,正是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讓諾風衛隊長覺得國王已經完全不正常了,這才是他後來救人的主要原因,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妖異了,即使諾風衛隊長身經百戰,回想起來,都不由得心底發寒。
“這,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以重返青春呢?”有人驚愕的問道。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古多國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人,最起碼表麵上是如此。”諾風衛隊長無奈的說道,他猜到了這些人的反應,實際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垂死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重返青春。
“聽起來像是一種巫術,一種邪惡的巫術,塞斯巴蒂安*師,你覺得呢?”文森特家族的一名魔法師問道。
“是的,聽起來和生命魔法差不多,當然,不是精靈一族的那種生命魔法,而是一種邪惡的巫術,諾風衛隊長,你沒有看到祭壇一類的東西嗎?或者什麼比較特殊的東西?”塞斯巴蒂安問道。
“當古多國王和凡爾登相處的時候,我們都被命令在金殿外等候,所以金殿之中的情形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沒有祭壇,這一點我是確認無疑的,哦,對了,侍女們在打掃金殿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水晶瓶,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比較特殊的東西東西?”諾風衛隊長回答道。
“水晶瓶,金殿中怎麼會出現水晶瓶,裏麵有什麼東西留存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幹淨異常,似乎就是個空水晶瓶子。”
一般來說,金殿之內是不可能出現水晶瓶子的,古多國王自己並不是魔法師,其餘的人也不會把幹淨的水晶瓶子帶到王國的金殿上。
”這倒是有點奇怪。“塞斯巴蒂安沉吟著說道。
“管他有沒有奇怪呢,我說,我們在這裏討論古多身上發生了什麼狀況有意義嗎?”那個名叫基爾的溫特家族武士統領大聲說道。
“當然有意義了,基爾,弄清楚古多國王的狀況,這對於我們下一步有很大的幫助。”
“我不管那麼多,我隻知道,古多殺了我們侯爵大人,並且派出衛隊屠殺了侯爵大人全家,要不是諾風衛隊長派遣的人通告消息,溫特家族就將不複存於世了,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古多什麼狀況,我隻知道,要如何才能為我們侯爵大人報仇?”基爾站了起來,這個鐵塔般的漢子此時眼角甚至有淚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