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這是中了暑氣暈過去了吧?快,杜若去後院打盆井水來給雲小姐消消暑。”陶裳略帶“好意”地說到。
顧深嘴角抽搐,後院的井水可真夠透心涼的,夠這個雲溪吃一壺了。這還是自家那個人畜無害的妹子嘛?
杜若很快打了一盆井水來澆在了雲溪身上。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還真在這啊!”童詡一進來就看到了雲溪躺在地上,不過她還是等到杜若澆完水才走到雲溪身邊,捂著鼻子嫌棄地說。
顧父顧母看到這個穿著光鮮,風韻猶存的女人走進來,明白這就是童詡。
“童老板這是?”顧母站起來招呼童詡坐下來。
“顧夫人,顧統軍,我也明人不說暗話。前兒個有人到我歡樂廳跟我說在貴府附近看到我那兒之前出逃的舞女。”童詡坐在陶裳對麵的沙發上,杜若送上了酸梅汁。
“舞女?我府上的人都是正經來曆的。童老板是聽了哪個亂嚼舌根子?”顧母笑著說。
顧父皺著眉看了看地上悠悠轉醒的雲溪,但是沒開口說話。這些事他實在不方便開口。
“顧府的人來曆肯定正經的,隻是這地上躺的。。”
顧母一臉嫌惡地看著剛醒的雲溪:“這位小姐是小兒在路上救的,當時是說無家可歸,小二看她可憐就帶回家來照拂一二。不過這姑娘心大的很竟然想嫁給小兒!”顧母明白了童詡的意思,“莫不是這雲溪是那舞女?”雲溪剛醒過來就聽到顧母這番話,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然後爬到顧母腳邊抱住她的腿說:“伯母,我不是舞女,我真的不是舞女。我愛顧郯,我求你讓我嫁給他,我求求你!!!”
陶裳冷著臉,正準備給杜衡使眼色讓他拉開她,就有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衝進來一腳踢開抱著顧母的雲溪。
“阿琥?”顧母驚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顧琥才18歲,正是好鬥衝動的年紀,一回來就看到一個瘋女人抱著自己的老娘,哦,不對是老媽,他就學氣上湧衝了進客廳踢了雲溪。
“三哥!”陶裳撲進了顧琥背上,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顧琥,她是真的有很久很久沒見到他了。
“阿裳今天真乖,都主動抱我了。”顧琥抱著陶裳滿臉傻笑,一點都沒有剛剛一身戾氣的樣子。顧深連忙把他們拉到一邊。
“這雲溪的確是我歡樂廳的人,今天我可是連她的賣身契都帶來了。”童詡邊說邊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一張紙,上麵清清楚楚的寫明白了雲溪是自願賣身於歡樂廳的。
“既然這樣,那童老板就把她帶回去吧。”顧父起身,拉過顧母,又從顧琥懷裏把陶裳給拉了出來,示意他們兄弟三人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顧琥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也對家裏發生的事情略知一二。他看了眼顧郯,轉過身跟身後的顧深商量:“哥,這事兒?”
顧深對童詡笑笑:“既然童老板都親自來找人了,顧府也不再好留人。先前我二弟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那些東西東西稍後我會讓人送到歡樂廳的,童老板這就可以帶她走了,另外,我不希望再在顧府看到她。”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雲溪抱著顧郯的腿不肯撒手:“顧郯你不能這樣對我!顧郯我不要走!”
顧郯踢開她:“你好自為之!”說完就拉著顧深和顧琥上了二樓書房。
書房倒是不大,用的多的也是顧深和顧郯,顧琥是極不愛看書的。陶裳院子裏就有單獨的書房。
“阿郯,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也隻是為了盯著劉家會有什麼動作。但是她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是更謹慎?不如把她送走,放鬆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