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條件反射的即刻掙紮,奈何卻被緊緊抓著,怎麼掙也掙不開。
“三皇子,請勿失禮。”
衛風卻猛地一用力將回音拉到自己懷裏,低著頭,濃濃的酒氣向回音撲麵而來,引起她不適的皺眉。
“我在想,為什麼印風不與大瑤聯姻呢,比起名元公主,我想我會更願意接納大瑤公主。”
回音剛欲抬頭說什麼,就見前邊龍月離疾步走來,未等她反應過來,龍月離已經走到衛風背後一掌將他震飛。
龍月離隨即將回音護在身後,怒瞪著狼狽的趴在地上的衛風。
“三皇子真是怪哉,美娘子在屋裏候著你不去,非要調戲良家婦女。印風果真人才輩出。”
衛風緩緩爬起身來,極力忍耐住背後的刺痛,伸手拭去嘴角的流出的血跡,冷笑的看著龍月離:“龍太子也真好興致,躲在暗處看自己的妻子被人調戲,也無動於衷。”
龍月離盛怒,又欲上前揍衛風一頓,被回音拽住衣服,這才作罷。
“我隻是在暗處保護音兒的安危罷了,沒想到的是真給我抓到不軌之人。而且還是今日的大婚之主。”
衛風笑:“盡管她有夫,我有妻又如何,夫可棄,妻可休,不也能成全我與太子妃的情誼麼。”
龍月離咬牙切齒的:“三皇子酒品真不怎樣,喝了兩杯就在這瘋言瘋語。”隨後牽住回音的手“走,莫在這與一個耍酒瘋的人浪費時間。”
說罷便再不理會衛風,拉著回音頭也不回的走了。
衛風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久久,他都沒有離開。穿著大紅衣袍,獨自一人站在紅光籠罩的長廊中,卻顯得無比落寞。
回到居所裏,龍月離才鬆開回音的手,轉而扳著她的雙肩目光焦急:“怎樣?他有沒對你做了什麼?有沒碰到你哪裏?”
回音冷淡的推開龍月離的手轉身走開:“沒有。”
龍月離僵在原地,他的落寞又怎亞於衛風呢。
回音對他的冷淡和抗拒,已經讓他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焦急,他拚命給她的愛護,溫柔,她都不曾接納。
回音如往常一樣,脫了衣服後便躺到床上閉上了眼。一切都那麼安靜。
對於僵立在原地的龍月離沒有一句話。
過了一會,龍月離才躺上床,安分的躺著。
這是回音最滿意的地方,失憶後的龍月離從不像從前那樣強迫她。遂她麵對他的心境也沒有以往那樣參雜著猛烈的恨。
第二日,回音與龍月離便要啟程回龍嘯了,而回天也一樣,隻不過他是回大瑤,意味著要與回音分別了。
兄妹倆單獨呆在一塊講了大半天的悄悄話,龍月離被晾在一旁,等了老半天,眼見這兄妹倆完全沒有時間觀念的模樣,他隻得做了一回惡人,生生打斷人家的傷感別離,無視回天暴跳如雷的咒罵,將回音拉上了馬車,一聲令下,隊伍便緩緩出發,瞬間就將回天拋開了好一段距離。
在回音和龍月離走了之後,印宮裏也沒有安生,一曲“偷龍轉鳳”已緩緩奏響到了結尾,人們聽的如癡如醉,迷迷糊糊,一曲終罷,才驚覺這是一首偷龍轉鳳。
當相對無言了好幾日,終於到了龍嘯。
離開了龍嘯許久,回音感到一種奇異的久違感,她不是想念,她隻是被深刻的過去勾起回憶。
回音和龍月離回到宮裏後皆先去給皇上和皇後請了安,得了允許才回了東宮歇息。
整個皇宮聽聞太子妃回來這消息,都炸開了鍋。
畢竟回音在他們記憶裏,明明就死在了火海裏。這會怎麼就來了個死而複生呢?可不讓人滲得慌嘛。
南苑的那位聽得回音居然安然無恙回來了這一消息,簡直又翻了天。
南苑的奴才簡直苦逼不已。
西廂的洛寧鳶聽聞這消息時,她正在刺繡,一個不慎刺到了手指,但卻微笑著對一旁緊張的魏兒說道:“沒事,這點雞毛蒜皮的小傷,與太子妃曆經的生死大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話雖這麼說,但卻是帶著滿心的祝福給回音的。
祝福這屢經生死關頭的太子妃,禍絕福連。
洛寧鳶很清楚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龍月離,被選中也是無奈,她一直保持著低調,不去爭寵,家族無須她去爭這一絲半點恩寵,她進了東宮以來,一直安分的過自己的日子,龍月離來與不來,去誰那,她都無甚關心。
她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龍月離對回音的愛恨轉變,曾親眼看著他將她推下懸崖,也曾親眼目睹他對她的難解相思。
她漸漸起了興趣,她想見證他們最後能否解開仇恨,敞開心懷真正相愛。
對於回音,她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