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舅舅回國
最初打電話還嚴厲斥責他,現在連斥責都懶得斥責了,非常冷漠。看著很多中國人在美國都通過自己的勤勞和智慧獲得了很好的社會地位,他也想做出點什麼來,而且想要做就做大的,所以聽信了朋友的話去做投行,盡管自己對此一竅不通,但是那朋友是專家,他是林野的朋友介紹的朋友,林野想依附他做大事業,他們說隻要自己投資入股就可以了。
所以他咬咬牙向父親要了八千萬人民幣,誰知中了圈套,不敢向國內申訴,他借高利貸請名律師幫他打官司,錢都花了出去,才發現這律師根本就是向著對方的,顯然又中了圈套,他撤訴不再打官司,追債的人不肯放過他,不得已隻好再次向國內要錢才得活命。現在越想越來氣,這個虧吃得可大了,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林野正在眼冒仇恨的光芒,就看到有一家大型超市的櫥窗上有幾支槍陳列,忽然有了買槍的欲望,就走了進去。
經過選擇,他拿起了一把左輪手槍,表示要買,售貨員便要看他相關證件,結果他沒有持槍證,售貨員遺憾地搖搖頭,並且說辦持槍證還要經過FBI的審查,保證沒有犯罪記錄,希望他辦好相關手續再來買。
林野失望地放下槍,無精打采地離開了這個大型超市。走了一段路,感覺似乎有人跟在他後麵,他猛一回頭,正和一位亞裔打個照麵。
“你要幹什麼?”他警覺地問。
“先生不是想買槍嗎?我知道有個商店,買槍不需要任何證件和手續,先生感不感興趣?”那人笑笑問。
“哦?黑槍店?”
“隻要能達到你的目的,你管他是不是黑槍店呢。我看先生象有急事的樣子,可能不耐煩等很久的時間辦持槍證。”那人笑的有點詭異。
“嗯,那好吧,黑槍店遠嗎?你帶我去。”
“請吧。”那人帶著他到一個停車場,上了那人的車,一路開去,到了一處各人種混雜居住的比較混亂的地方,停好車後,他們左彎右拐,進了一間外表看不出是商店的二層小樓。進去後,到了裏邊隱蔽處,裏邊的人打開一間像倉庫一樣的門,裏邊堆得高高的各種槍支,任他選,林野最後以四百美元買了一支手槍,沒要任何手續,再買了些子彈,拿了就走,搭出租到了住所。
林野把自己關在屋了,拉了窗簾,斜靠在床上,眼裏射出泛著冰冷狠絕的光,反複摩挲那把黑槍,摸槍的手有些顫抖。從小到大,雖然很野性,闖過很多禍,但殺人還沒有過,心撲騰撲騰地跳,有些緊張。
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一躍而起,把槍放在裏邊衣服口袋裏,套上一件大衣,出門而去。
走在陰冷昏黑的街上,腿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手指也冰涼,還是無法直接去那個早就留意的所在。林野於是先去了一間酒吧,狂喝了一陣啤酒,透著酒氣再次上街。
走過紅燈區,習慣的欲望又蠢蠢欲動,最後決定先玩一下再行動。這次接待她的是一位新人,前不久被人從大陸騙來的,叫王紅麗。出於對大陸人的同情,林野多給了她一些錢。
再次回到大街上,行走在黑暗角落,到了那騙子經常出入的所在,竟然發現那人和約翰一起進入一家高檔中餐館。約翰林野知道,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一夥的。
他先去了餐館的廁所,此時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呆在廁所裏的殘疾人位裏揉腦袋。
也不知過了多久,廁所又有人來了,聽講話正是約翰和那騙子理查德。
他們估計以為廁所沒人,所以毫無顧忌地交談著。
“哈哈哈,那小子這下慘了,他估計就是死了都不知道一直以來是誰在搞他,也許他隻認為自己運氣背。”理查德的聲音。
“他的確運氣背,不然怎麼會做了林那個老混蛋的兒子呢?那老混蛋膽子真大,敢跟我作對,我想讓他倒黴的人,他居然去幫他,不過那老混蛋跑得太快了。既然他兒子有種留在美國,那就讓他的兒子接受懲罰。”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然後又是理查德的聲音:“林野這次幫他爸爸失了這麼多錢,他爸爸在中國還過得下去嗎?不過聽說中國這些年發展很快,也許還沒把他的錢榨幹。前幾年才每年敲他幾十萬美元,這次狠了狠心敲了他這麼多,那老家夥估計要氣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