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浴河上籠罩著黃黃的月光,西岸有一棵古柳,古柳樹下住著一戶月姓人家,煒康是這座院子裏唯一的男人,所以自小就享受著太姥姥、姥姥和媽媽眾星拱月般的驕傲和幸福。然而,在他讀一年級的時候意外看了早熟的碟片,犯了戒,戒了犯,犯了再戒……好容易挨到了高三,那天,他剛過完17歲的生日,又獨自關在家裏看那樣的光碟……
這一次不是犯了黃癮,而是在完成一項特殊任務。累了,困了,他靠緊椅背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那片子裏令人心跳的聲音敲擊著他的耳鼓……他的血沸騰起來。
“嘩啦”一聲——門簾被拉開,煒康猜是他的同學夜柳香進來了。夜柳香知道他在看碟羞澀地給他一個背影:一身清麗的吊帶露肩裝,把那“倒丫丫葫蘆”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浮凸,真是十八的姑娘一枝花,越變越好看啊!煒康關了電腦淡淡地說:“這下滿意了,你養父被關進去了!”
“快陪我一起去找夜明珠,把我爸放出來!”夜柳香著急地說。
“一個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能把你爸放出來?不可能吧。”煒康仍懶洋洋地靠在轉椅上,那不安分的大腦想象著她因緊張而起伏的胸膛。
“你幫夜明珠做了那麼多事,你們的關係那麼好。你去她不會不給你麵子的。”夜柳香有些激動地說。
“夜明珠是你姑!是夜遊神的親妹子!找我做什麼?”
“你知道她和我們父女關係很緊張,你不去,她不好待見我。”
“她一次次勸你們,你們不聽;我也勸你多次,不要讓你養父再涉黃了,可你們偏不信!”煒康思來想去還是要給她一次教訓,“我困死了!累死了!”
“過了今夜,爸進看守所了!”夜柳香搖晃著他的肩膀。
煒康的頭先是觸著她飄逸的長發,後來觸著一對圓圓滑滑、溫溫軟軟的家夥,一股熱流像觸電一樣返回到他的身體,他心慌慌地問她:“有沒有一個帥呆了、酷斃的青年來你家店裏買過黃碟?”
“嗯!”
“完了,那是便衣警察——夜明珠!看來她非要教訓教訓你們不可。這個時候,我怎麼求她?”
“怎麼就完了?不能僅憑一張黃碟就關人吧。楊警官從我家店裏收繳的都普通的碟,最多是封麵涉黃罷了。一定是誤會了!”
“那就耐心地等鑒定的結果。相信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好人。”
“繳了那麼多光碟,夜明珠姑姑要一張張放在機子裏審核,等審核結果出來,需要幾天啊?而康弟憑著眼觀手摸可以在幾分鍾內鑒別上千張光碟,你去公安局先把我家的鑒別了,把我爸放出來。”
“你說我有鑒定黃碟的異能?你讓我夜創市公安局?網絡小說看多了吧。”
“他們從我家店鋪查獲的都是普通的光碟,爸是冤枉的!”夜柳香拽著他的衣領喊著,卻抓破了他的褂子,沒想到身材瘦長的煒康,胸脯上那一對疙瘩之間夾著黑乎乎的毛,稀稀疏疏地向下延伸……他竟然鼾聲如雷裝著大睡。
“你就這樣幫姐姐的嗎?你起來!”夜柳香雙手拽著他的雙耳生氣地喊,煒康忘記耳朵的痛疼,隻是感到他後背的觸覺和先前比較,帶著生硬的感覺。他騰地坐起來,喊:“你爸是自作自受,沒有誰能幫他!”
“我找花如雪去!”夜柳香幾步走到門口。
他見夜柳香掀門簾子要走,喊道:“我答應你,但你必須給我……”
“給你?”夜柳香轉過身,蛇一般可怕的目光冰冷地盯著他。煒康狼一般的眼睛注視著她的領口下小半個閃光的東西,他一步步走近,趁她不備抱起扔在沙發上,“我不想你爸出來了,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