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加拉河。
貝加拉河是亞加內的母親河,河長七百多公裏,途經過三個國家,源頭並不在亞加內爾境內,倒是由亞加內爾入海而出。貝加拉河在亞加內最窄處都有一百八十多米寬,深大概在六到七米,放眼望過去那是相當的壯觀。
貝加拉河上原本做為連接南北亞加內的大橋已經被政府軍炸塌,隻留下兩岸的陸上部分--炸毀大橋也是政府軍能護住南亞加內的原因之一,因為缺乏渡河工具,叛軍被迫滯留在了北岸。
“這些叛軍大概有四五千人,人數不少,不過是不是有點太分散了,他們連個隊形都沒有嗎?散兵線也不是這麼個散法,他們怎麼進行調度和指揮?”高帥藏在臨河的一幢廢棄二樓裏,朝下邊看去。
就在離高帥他們不遠,叛軍正在與政府軍隔著河對攻,對攻的場麵讓高帥想起了一個成語。
慘不忍睹。
沒錯,慘不忍睹,不是說戰爭進行的多麼慘烈以至於讓人忍不下心去看,而是戰爭進行的兒戲讓高帥開始懷疑這難道也算戰爭?
叛軍這邊幾千人就跟郊遊一樣鬆鬆散散的分布在南岸,沒有防禦工事,就連隱蔽點都不找,站著、跳著、跑著,運用著各種非常規姿勢朝對岸狂射AK。至於對岸敵人是不是在自己瞄準的範圍之內,子彈究竟打到哪裏去了,高帥沒看到有一個人在意,這些叛軍興高采烈的好象不是在打仗而是在過年放炮仗。
再看那幾十輛“戰車”組成的“裝甲部隊”,沒錯,就是剛才死鬼杜旺乘坐的那種武裝皮卡,皮卡上邊架上個重機也就完成了貝那托人的機械化。高帥甚至在皮卡上看到令他感到熟悉萬分的車標--國內賣幾萬還有贈品的那種,物美價廉經久耐用的代表。高帥甚至為這個皮卡做好了廣告詞,吊絲的悍馬,窮人的斯瑞克!又或者架上機槍幹羑軍,放下機槍搞建設之類的。
也就在高帥胡思亂想的時候,幾聲悶響傳來,這是有人發射迫擊炮了。
“這難道就是他們的炮兵?”高帥看著跟過年放禮花彈差不多的小迫擊炮,乍一看還以為是截煙囪,扔顆炮彈進“煙囪”裏邊,“砰”的一聲發射出去,然後就是一道拋物線外加陣陣的歡呼。
至於戰果?誰在乎?
看著眼前的一切,高帥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些叛軍就算有幾千人,自己似乎也不需要擔心呢。
“太扯了,這真是在打仗?”高帥忍不住說道。
高帥今天算是開眼了。之前他還以為遇到的那是小部隊,戰鬥力渣不能代表什麼,結果現在遇到叛軍主力,戰鬥依然怎麼扯淡怎麼來。這渣神一般的戰鬥力就能攻陷一國首都?高帥忽然覺得借他三千成管弄不好還真能踏平非洲,最少西非這塊沒什麼問題。
“三百恐怕就差不多了。”高帥甚至覺得零傷亡拿下亞加內,然後解放全國都有可能。
“這就是非洲的戰爭,不要用申國做標準來要求他們。”秦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在汽車裏。
“這倒也是。”高帥點頭,他更多是有感而發,誰讓亞加內爾人的戰鬥力弱到負五?這可不是一種輕易能達到的境界。
高帥抬起頭來再次搜尋,根據衛星情報,那個疑似神通擁有者的羑國人和全知者應該在西南方向,嗯,自己好象看到了。
“那邊。”鄭菁的眼睛更好使,先一步指給高帥。
一團團比起叛軍明顯密集的多的屍潮,行動雖然緩慢但卻秩序井然充滿死亡的壓迫感,高帥甚至覺得這些屍體都比叛軍的有戰鬥素養。
“好了,敵人的位置已經確定了,那接下來就是過河的問題了。”高帥看了眼不遠處的斷橋。大橋坐落在貝加拉河最窄處,也就是一百八十米的那段,不過大橋在河上的部分已經完全被炸毀,也就是說要過河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遊過去,一個是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