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問他風建哪裏來的自信,經曆了這麼段時間的曆練和折磨,從打風灰問他那句值得嘛開始,他就仔仔細細的想了個通透,一個人活一輩子難免要愛一次,淩少一這種人如果真的是個玲瓏心肝,那他絕對不會突然變節,愛就必然愛的固執,他就是要賭這一次。
陳蘭點點頭,這樣的風建他是從沒見過,和程天的沉穩不同,那種霸道和狠勁確實讓人望而卻步,淩少一敢在刀口上灑鹽去逗弄老虎,他就必然做好了萬死的準備。
“風建,和淩少一的去留比起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仔細思考。”
“什麼?”
“如果莫問是認真的,鷹幫就會震動翅膀對我們展開打壓了,隻要我們遲了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說吧,什麼計劃。”
陳蘭沉默,他搖頭否認:“這變故來的太快,容我再考慮考慮。”
這是四書五經最安靜的下午,沒有人,沒有過客,隻有三個沉默無語的男人,他們各自心裏有本帳,你從第一頁翻開就能發現他們的不同。
陳蘭費盡心思,想要的終究是最大的力量和強勢,他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不能隨意吐露心事,如果淩少一是他辛辛苦苦找尋到的一個砥柱,那麼這個砥柱現在成了別人的心腹,對於他是致命的傷。
他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相處最有效最好用的辦法,先是把淩少一搶回來,要不然就借刀殺人毀了那個不穩定的因子。
也許是看到他神色有變,風建敏感的把目光看向他,那種威脅和凶狠讓人不禁要防範幾分。
陳蘭想,風建這個人如此不好對付,若是真的和他撕破了臉,日後必然也是麻煩。想來想去,搶回淩少一說不定是上上策,若是莫問不放人的話……
“蘭少,看來你有主意了。”
那種自負的笑容鮮少離開陳蘭的臉,自從他翻身一仗後,他就不再是隱忍不發的潛龍,如今的他,要有雄心萬丈的氣勢,所以一舉一動頗為讓人注目。程天感受得到陳蘭的變化,這不再是從前那個會溫柔對他笑,隻顧著舞文弄磨的少年了,他到底還能保護他多久,已經無法想象。
“如果我們注定要有一戰。”陳蘭說,“毀了鷹幫也不失一個好的辦法。”
這句話但凡聽在別人耳朵裏,確實會驚訝感歎,陳蘭這個人不僅懂得孤注一擲,還懂得鋌而走險。
“你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明白。”陳蘭詼諧的眨眼,“事實擺在眼前,如果莫問一定要和我們作對,我們逃不掉,躲不開,不如幹脆一點,先下手圍牆。”
“然後呢?鷹幫亂了以後,道上的局勢大亂,我們未必能有好處了拿。”
這種平衡輕易不能被打破,程天和風建盡管有很多的忌諱和道德觀念,可是如果鷹幫毀了,分崩離析的眾人又將何去何從就很難界定,你是收還是不收?再者鷹幫很多生意他們是絕對不會碰的,你要做好人,可是不能指望整個城市的風氣隨著你變,那不可能,也不現實。
程天保守,他保守的自有他的道理,至於風建,將本來就不會過多考慮這些,風家的舵在他手裏,可是兄弟三人才是真的方向。
“好處?你這話有點矛盾。”
陳蘭把煙拿了起來,手指若有若無的點著,“你是以攻為守還是以守為攻?現在的我們是要自保,不能失了先機,若是能毀了鷹幫自然也好,你能管的了你的人,我就能想出辦法來穩定局勢。”
你不敢碰的,我陳蘭一並幫你包下。這句話不需要說,隻是在眉眼之間傳遞一下,心中明鏡。
“咱們這麼做,太冒險。”程天還是覺得不妥當。
“那咱們等到什麼時候才算不冒險?”
“好了,不用吵了。”風建堅定決心,“就按蘭少的方法辦吧。”
“那好,咱們的第一步就從莫問的肢體開始。”陳蘭笑了笑,“我聽說他手中有個王牌,那個殺手不簡單,在道上,他叫爵。”
“我聽說過,據說過命的交情。”程天細細數這個人物,“一個很不容易讓人察覺的人。一個好殺手。”
“這個人我見過。”陳蘭想到第一次對峙的場麵,“莫問確實有兩下子,否則他坐不到這個位置。先從爵身上下手吧。”
“見都沒見過,讓我怎麼下手。”風建皺眉。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陳蘭奸詐的一笑,帶著兩人朝著那個按摩的地方而去,到了的時候程天還在奇怪,這家店他之前有介紹給陳蘭,裏麵的小工按摩手法很好。
“這裏?”程天有些不確信。
“當然是這裏。”魚目混珠,也有可能有真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