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盧維際決意把屬於他的那一份分一半給江之茉,她沒辦法阻止,總之屬於她的一切,她一分一毫都不要給江之茉!
駱淸芙第一次在她眼裏瞧見仇恨的目光,看來,她對這個江之茉是恨之入骨了。
“好,你放心,”駱淸芙點點頭,“我會盡我所能。”
送走駱淸芙,盧靜兒幾乎是暈在了床上。
她的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疲憊,不僅因為昨晚的激烈與倉惶,也因她終於在心底,與盧維際劃了一條界線。
她一直認為哥哥是疼愛她的,雖然他時常嚴厲與不耐,她都認為是他的性格使然。對比他對待江之茉時的溫和與關切,她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也許,他根本從來隻把江之茉當做自己的妹妹吧。
至於為什麼這樣,她自問沒做過虧欠他的事,其他還有什麼原因,她就不清楚了。
她也不願去想,閉上雙眼,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做呢,她得養足精神才行啊!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她先注意到窗外已黑透的夜,才將電話摸了過來,來電顯示“盧維際”三個字。
這個時間,他打來做什麼?
“靜兒,律師通知我,說你撤銷了遺產官司的委托書?”電話接起,他劈頭就問。
她不得不佩服駱淸芙辦事的高效率啊,她還隻是口頭委托,駱淸芙就開始辦事了。
“對。”她承認。
“靜兒,我們能談一談嗎?”聽得出盧維際很生氣,隻是強忍著。
她隻覺得可笑:“你知道嗎,舅舅很可能不是殺害父親的凶手?”
“什麼?!”他很驚訝,顯然,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很意外吧,但我認為你應該早知道這件事了,如果你把放在江之茉身上的心思,挪一點點到家裏這些事上麵的話!”
“盧靜兒,你憑什麼指責我!”盧維際的怒氣壓不住了。
“憑我是盧家人!”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盧維際,我不管你怎麼做,反正屬於我的那一份,我哪怕全都捐出去,也不會分給江之茉一分一毫!”
“盧靜兒,你非得這樣逼我嗎!”
“是!”她掛斷電話。
心中的氣惱像氣球似的膨脹,她跳下床,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仍是不能消氣!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她非得被氣暈不可,她必須冷靜下來!
她跑進浴室,用冷水洗了好幾把臉,總算稍稍平靜了情緒。
再看鏡中的自己,麵容憔悴,發絲散亂,跟瘋子沒什麼區別。
她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
歎了一口氣,她拿起梳子梳理頭發,忽然,她發現一件很不對勁的事。
原本在右耳耳垂上的鑽石耳環不見了!
她丟了梳子,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卻遍尋不見。
鑽石耳環是昨天為了婚禮才戴上的,想想這兩天的路線,耳環有可能掉在廢棄廠房的後山、祁小北的車上,和霍炎的辦公室裏……
想到最後這個可能的地點,她不禁渾身一陣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