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已經死了……
你根本不可能是許一諾……
這一句話就像一盆涼水,將盧靜兒心底那不可告人的隱秘之情澆了個通透。
對啊,我怎麼可能是許一諾呢。
盧靜兒苦笑起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這麼渴望可以變成另外一個女人了呢?
或許就是在越來越愛上霍炎的時候起?
這真是可笑。
她想起自己剛和霍炎相遇的時候,那時候迫切地希望她就是許一諾的還是霍炎,她總是會察覺到這一點時十分生氣的大喊大叫。
可是現在,她卻開始自己產生了動搖。雖然隻有一兩次,但她居然開始希望舍棄自我,讓自己成為另一個女人!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必須要盡快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誰,才能徹底擺脫這種僥幸!
“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想到這裏,盧靜兒目光彤彤地盯著樂蒂,“如果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查。”
“你現在挺個大肚子準備去哪查?”聽到盧靜兒這麼一說,樂蒂想也不想的拒絕。
“那你……”
“行行行,算我怕你了。我幫你去查,這總行了吧?”
樂蒂歎了口氣,不耐煩地衝盧靜兒揮了揮手:“你就先老老實實的回家等著吧,有結果了我還會找你的。”
聽到樂蒂這麼說,盧靜兒終於笑了。
然後她們兩人就在咖啡館前分手。盧靜兒看著樂蒂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走遠,平靜地出了咖啡館,來到道邊打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嘟嘟的響了幾聲,接通之後,一個充滿元氣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安娜。”盧靜兒深吸一口氣,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怎麼突然又給我打電話了?”安娜在另一邊懶洋洋地問,“你又不怪我破壞你男人的發布會了?”
“我們不說這事,我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盧靜兒說。
霍炎從一開始就沒指望獲得蘭度先生的投資,所謂的發布會更是從始至終就是個幌子。她現在又哪裏來的心情去繼續生她的氣呢?
“請我幫忙?”安娜來了興趣,“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我想見約翰。”盧靜兒沉聲說。
“什麼?”安娜不敢置信,隨即又哧哧地笑了起來,“你想見他你就給他打電話啊,他肯定巴不得再見到你呢,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因為我想讓你幫我把他單獨約出來。”盧靜兒說,“如果我自己去找他肯定會被他派人埋伏,但我隻想和他單獨談一談。”
對話那頭沉默了,盧靜兒也沒催她,就站在原地等她說話。
過了一會,才從聽筒中傳來安娜變得略微古怪的聲音:“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幫忙呢?你知道的,約翰這個人疑心病很重,他走哪都會帶著保鏢……”
“安娜!”盧靜兒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可以的,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
“……為什麼你這麼堅信?”
“因為,”盧靜兒呼了一口氣,“你是不同的,安娜。”
安娜對於約翰來說,是不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