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生如戲(1 / 2)

“快到你上場了,吳明。”

“好,我準備一下。”

不久之後,吳明便坐在了舞台中央,十隻手指連著琴鍵愉快地跳動,沉迷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即使台下隻有稀少的觀眾,他也盡自己所能彈出優美的曲調。

這是吳明最後一次鋼琴演奏會,因為宣傳的業績不好,加上現在很少人喜歡去聽這樣的音樂會,畢竟吳明也不是什麼大明星,知道情況慘淡後的老板也就決定不再搞音樂會了。雖然這對於老板來說沒什麼影響,但對於吳明來說就等於失業了。

吳明喜歡彈鋼琴,彈得也挺好聽的,雖然城裏學音樂的人很多,但是人們好像對這樣的音樂彙演不感興趣,甚至有點抗拒,都以為自己才是音樂屆的人材,所以也沒必要去聽這些彙演,再加上吳明能在彙演中上場的也隻有十幾分鍾,誰會願意去記住一個短暫出現過的人。

吳明喜歡音樂,喜歡彈鋼琴,他彈完最後一場彙演之後也不想放棄音樂。有一次,親戚說他家的鋼琴音色不好,叫吳明去幫忙調音,並給予了相應的報酬。從那時起,他便萌生了一個想法:成為一個調音師。

他樹立起自己的招牌,但是令他鬱悶的是請他幫忙調音的都是認識或者間接認識的人。而那些不熟的人都不會找他調音。於是吳明便去調查個究竟,最後他發現那些人都喜歡找一些盲人調音師幫忙調音。也對,誰會想讓一個陌生男子進入自己家,況且大多客戶都是女的。

於是吳明便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裝作盲人。他開始觀察盲人的動作然後模仿,最重要是心態,明明是能看到的東西,他必須裝作沒看到,無論別人怎麼誘惑或試探,他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裝成盲人那樣不容易,他必須從一些小動作開始模仿,比如說走路時要用木棍探索前方方向,還有要靠聲音來判斷方向。最困難的是他眼睛不能直接聚焦,要學會遊離,因為一旦聚焦便很容易被別人發現。

吳明必須一直裝成盲人,除了在家,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去相信。等到模仿得七七八八之後,他以盲人調音師接到了第一單非熟人的單子。他戴上了墨鏡,拿上了那個被他摸到光滑的木棍,摸索著來到了女客戶家。

“你好,有人在家嗎?”

“你是?”女主人通過貓眼看到了外麵那位陌生的男子。

“我是盲人調音師。”

女主人看到男子這副裝扮和神情也相信了他,並拉著他進入了屋子。

吳明被女主人帶到了鋼琴前便坐下,他也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人,坐下後便專心調音。

十隻手指還是那麼流暢地在鋼琴上漫遊,美妙的曲子讓女主人跳起了音樂。吳明知道女主人是一個學舞蹈的,也盡量挑選一些可以伴舞的曲子。音調完之後,女主人也沒有立刻叫吳明離開,而是讓他繼續伴奏。吳明也沒有推脫,因為他知道這樣也能得到相應的報酬。

美妙的歌曲搭配上精彩的舞蹈,讓吳明再次感受到了之前隻有舞台才能帶給他的快樂。

“你先走吧。”

“我要洗澡了。”

“嗯,那我先走了。”吳明也不會停留,即使他看到了女主人年輕又漂亮。他戴上了眼鏡,拿起了木棍摸索。

女主人也主動地把他拉到了門前,把他送出門外。

這就是吳明第一次作為盲人調音師接單,他很享受這個過程,也得到了該有的報酬。

之後他找到了一個搞音樂的朋友幫忙宣傳,盡管他朋友知道他在騙人,但出於友情和利益,他朋友還是選擇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