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是不是天意,這女娃買回來之後,在貼身的衣服裏發現一塊上好的玉佩,上麵刻著幾個字。薑明昊的父親心裏想著這人販子估計也是著急賣出這女娃子,沒有注意到女娃身上居然還有一塊顏料極好的玉佩。於是急忙拿到省城的玉石店裏去鑒定,還別說,上好的冰種紫羅蘭,上麵還刻著‘阮湘洳’三個字。
玉佩賣給了玉石店的老板,一萬二毛爺爺,薑明昊的老爸哪個樂,原本花了兩千塊買的童養媳,現在還賺了一萬多,笑的哪個嘴,三天沒有合上,直呼家裏來了個財神爺。
那一年是1997年,正值香港回歸,他老薑家成為了村裏十幾個萬元戶之一。
“哥哥,來,我扶你上床,我先把你的衣服換了。”看著全身濕淋淋的薑明昊,阮湘洳細聲說道。
“哦,好的,湘洳能不能把水杯給我,我口渴著呢。”薑明昊嘶啞的說道,薑明昊現在還是十歲的小孩子,身體中的水分占了體重的百分之六十五左右,按照剛剛失去時水分,薑明昊覺得自己身體的水分直接少了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
難怪頭暈的厲害,眼睛看東西都花了。
喝了水,在妹妹的幫助下,薑明昊換上了一身破舊而幹淨的衣服,他還記得這件衣服是前些日子自己給鄰居大娘看店結束後,推著輪椅回家時,在路過的一個垃圾桶內撿到了,當時看上去很新,而且還是牛仔褲,就是褲腳的地方破了不少,估計是褲子太長,小孩子也沒注意,拖在地上行走,和底麵接觸後磨破的。
薑明昊也不在意,反正他兩腿高度癱瘓,小時候淘氣在馬路上亂跑,被貨車壓斷的。當時沒錢就醫,加上司機也跑了,直接在鎮衛生院做了個簡單的治療,血止住了,一直拖到後來錢籌夠了,去了省醫院。
省醫院的專家指著薑明昊的父母就是一頓大罵,最後因為時間晚了幾天,腿部直接截肢。大腿以下全沒了,而且花去不少錢,為了還錢,不得以把家裏剩下的幾畝田給賣了。
這件事差不多就是老一輩和他父母的遺憾吧。
見天色已經很晚了,薑明昊趕緊讓妹妹先去睡,倒也不是因為她明天還有上課的原因。而自己則躺在床上想著心事。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薑明昊現在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動,跟多的是在感歎。
因為他知道,明天他和妹妹就要離開這裏,去往京都。
來者是京都五大世家之一阮家,雖然想要在人海中找個人十分不易,但是也不是不能實現。加上上半年給妹妹報戶口時,就是寫的阮湘洳這名字,所以也更為他們提供了方便。
當然報戶口主要是為了妹妹的上學問題,那時候村子裏不少人為他們打證明,最後在村委會的幫助下,警察局才將妹妹的名字加進了他們家的戶口裏。也因為薑明昊一家隻剩下兄妹兩人,加上他們家也沒有親戚,而且這榕城那時還沒有孤兒所一說,無奈這戶主隻能落在了薑明昊身上。
也就是這僅僅半年時間,一個大家族就能在十幾億人中找到一個人,即使是現在,薑明昊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京都,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見!”
薑明昊歎了口氣,心中更多是喜悅。想到以前,京都的美麗和有錢人的生活方式深深的刺激了自己這個鄉下孩子,原來還可以這樣生活。那種突然從灰姑娘到公主的過程,那種極端的心裏情緒,即使到了現在,他都不會忘記。
有人曾說過:京都是個皇宮,進去難,想要出來就更難,習慣了那種奢靡的生活節奏,想要再從裏麵出來真心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就像毒品一樣,它已經征服了你的心,讓你無法自拔。
薑明昊是個聰明人,在京都的成長的他,看過太多的事情,懂得什麼是進退。
老實說長大後的阮湘洳真心是楚楚動人,追求她的公子哥能排上整條長安街,自己這個靠著阮家吃飯的螞蚱雖然和她有些情愫,但是這攤水並不是誰都能伸出腳占一片地方。
於是他便在阮家人的‘幫助’下,漸漸淡出,消失在阮湘洳的記憶中,然後順利的考上了京大,再後來讀了博士,進了中科院。然後憑借自己與阮家若即若離的關係,為阮家提供了不少東西,當然自己的身份也變得十分尷尬。
薑明昊伸出手撫摸著熟睡可人的臉,“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離開了,也不會再讓你露出那樣的眼神。”
所羅門的鑰匙!
薑明昊緩緩的張開手掌,兩顆水晶般的東西懸浮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