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回憶就那樣一直珍藏在我的內心中,父母給我安排的好幾次相親也被我推了,不因為其他的,隻因為我不想戀愛了,我怕了,我怕了男人的謊言,怕了男人的甜言蜜語,我怕我哪一次再上了男人的當,再中了他們的圈套,然後我就被他們牢牢的困住,想掙脫也掙脫不了,試過一次,就不想再試第二次了,就像古語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我大概就是那樣的情況了。
畢業後的四年,我依然還是公司裏麵的小職員,二點一線的生活是我生活中的主旋律,每天都是那樣忙忙碌碌的生活著,每天都是那樣像機械人按時固定的運行著自己體內的程序一樣,重複又重複的運行這每一個程序重複著每一個動作,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很太平,太平的讓人感覺到乏味,太平的沒有半點兒刺激感,太平的讓我生厭,我不知道我是喜歡這種生活還是討厭這種生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要掙脫生活的束縛,有時候,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幹什麼。二點一線的生活,機械人一樣的生活。
而淩德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一人建立公司,再到創企業,成為世界有影響力的人,他的生活非常的一帆風順,多姿多彩,我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樣的生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才能走到現在這樣的位置,對於這一位曾經的戀人,如果下一次見到他,我還能說什麼,說一句“你好嗎?”還是說,“其實我還是很恨你,我沒有原諒過你。”
我想過無數的可能性,但每一種可能性在我的腦海中浮動瞬間後就被我排除了,我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知道,這些可能都不可能!因為,我或許連再見他一次的幾乎都沒有了。
第五年,畢業後的第五年,很突然的就從媒體中傳來了他的消息,他死了,是癌症。
那時候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還是要得到報應了。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是笑他,還是笑我自己,我感覺一切都很可笑,感覺,是上天在玩我?還是上天在玩他?上天或許就是一個過客,他什麼都沒有管,僅僅是當著過客,在圍觀著世界上發生的每一件事。
他死後,他的家人舉辦了葬禮,跟他同一時期的大學同學都被邀請去參加了,當然了,我也是被邀請去參加了。
參加他葬禮的人很多,在葬禮中,我聽到得最多的就是“他是一個好人。”
心裏多少有點鬱悶,我說不出他的壞話,但我還是對“他是一個好人”覺得反感,這樣的人也能算是一個好人?欺騙人感情的花心騙子,這樣一個大混蛋死了就算了,什麼好人!簡直就是騙人的。
其實,本身就是騙人的,在葬禮上,難道你還說別人的壞話不成,要是別人問自己,你覺得了淩德這人怎麼樣?估計我都會回答,他是個好人。
穿著白色的素服,我在他的遺照麵前三鞠躬,照片上的他變了好多,變得滄桑了,甚至有了些白發和皺紋。
他的媽媽像是認出了我,道“你不是大學時候和淩德戀愛的那個女孩嗎?”
被她那麼一問,我反而是很尷尬,但我還是點了點頭,出於禮貌。
而她,則有些遺憾“哎,這孩子,大學的時候就有了這個病,那麼努力發展自己的事業,沒想到最後他還是撐不過幾年。”
心中出現了絲疑惑,我問道“阿姨,你說淩德大學就有這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哎……”她歎了一口氣,顯然,她不想再說這事了,不過看了看我,尤其是看到我那對充滿渴望的雙眼後,她還是說了出來“大四,大四的時候,記得那是1月初的檢查報告。”
我愣了下,隨後一人踏著小步走了。
隨後,我看到了那個女人,五年前那個牽著淩德的手一起走進轎車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已經換了新的男人,她牽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手。我沒有走過去,我知道,她,和淩德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我知道,我是傻瓜,我不應該信淩德的話,他說的不喜歡我,我不應該信。
“淩德,我恨你!明明喜歡我,卻裝作不喜歡我,就因為你的病?”
仰望著天空,我將淚水都吞咽進肚子裏麵。
悲情的人生路,每個人都總有那麼一兩段吧,像我,像大舅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