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靈附嬰(1 / 3)

東州本土有四大門派,星月劍派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三大門派,就是此時此刻站在星月劍派演武場中的救兵。寒山潛龍宗、伽藍寺、巨鯨幫,這三個門派自百年前就已經與星月劍派並稱東州四大名門。隻是在梵音山這等天下名門眼中,偏安一隅的東州四門,可能隻是窮鄉僻壤未開化的小門小戶。

南宮簫性子高傲,骨子裏透著天生的傲慢,可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不問緣由就會恣意妄為的二世祖。相反,出發之前南宮簫對於東州地界的情況也是頗做了一番功課的。畢竟,身為梵音山第一順位的家主繼承人,要坐實這個身份,還是需要不斷積累功績。這功績,可以是培植優秀門人,光大門楣,也可以是擴張勢力,收服外部勢力。可是今日,南宮簫既不想在東州培育門人,也不想收服本土勢力,他要的,就是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東洲本土三大門派之一的寒山潛龍宗雖然號稱大門派,它的大也能說是名頭大,其實寒山潛龍宗上下人等一共四十九人。而且老掌門逍遙山人一向閑雲野鶴,常年雲遊四海,寒山潛龍宗的實際當家就是首席大弟子杜有龍。

當下,杜有龍上前一步,拱手道:“南宮家的貴人,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少俠。”

南宮簫並不理會,冷哼一聲:“哼!今日是我南宮簫要處理家務事,看誰能攔我?”

“阿彌陀佛。”忽然,站在後麵的伽藍寺主持寶樹和尚高呼了一聲法號,麵帶微笑上前道:“貧僧法號寶樹,施主還否記得貧僧?”

南宮簫手中天命珠轉動不息,幽幽的散發著七彩光芒。他上下打量一番,見這和尚五十來歲年紀,身形偉岸,身手矯健,五官頗為英挺,想必年輕時也是個玉樹臨風的英俊男子,隻是想不起何時曾見過這和尚。想起梵音山世代與佛門交好,南宮家也是極崇尚佛法的,那星海梵音也與佛門諸多修煉法門同宗同源,南宮家族曆代剃發為僧,出家修行的也未曾沒有先例。何況這個伽藍寺乃是佛門眾多寺院裏排的上號的,伽藍寺名號在梵音山也有多次耳聞,有這個和尚出麵,今日隻怕是棘手了。所以就算南宮簫對杜有龍不敬,也不敢對這個和尚過分不恭敬。

“我未曾見過你。”南宮簫冷冷的,隻是回答一句便不作聲。

“施主出生那年,貧僧雲遊至梵音山,有幸得見施主。”寶樹和尚低眉順眼,麵色平和,“貧僧還記得,那是正值中秋,滿月高懸。”

“喲嗬!那可真是太有緣了,說起來,我也是連續參加了三屆仙劍大會,與梵音山也是有淵源的,當浮一大白!”獨眼大刀的張涼將手中大砍刀卸下,叮的一聲插入地麵有三寸,大砍刀就立在了地麵上。

南宮簫露出鄙夷的神情,說道:“我梵音山曆來好客,不管是佛門中人,還是蠅營狗苟之輩,在我梵音山總能討得飲食住宿。”說罷,還看了一眼張涼。這話就是在諷刺張涼是蠅營狗苟之輩了,巨鯨幫曆來紮根市井,傳道修煉的同時,還經營著規模頗大的海運生意,這幾十年來生意倒是越做越大,傳道修煉倒成了副業,所以巨鯨幫在東土大陸地位尷尬,商人控訴他們以武力手段不當競爭,而江湖上排斥他們三心二意。

張涼老臉一紅,他身為這一代的巨鯨幫幫主,許多年來逐漸將大把的精力投入到海運生意上,自知巨鯨幫不受江湖中人待見,所以這兩年處處尋找存在感。今日星月劍派的事就是施展拳腳的絕佳時機,讓巨鯨幫重振行俠仗義的威名。

張涼急於尋找存在感,此時受到羞辱,即使多年經商,早已不是名節重於泰山的純粹修煉者,張涼還是借機發飆:“你的意思,我就是那個蠅營狗苟之輩了?!”

南宮簫冷笑道:“我何曾指名道姓了?是你迫不及待,要把這帽子往頭上扣!”

“嘭!”南宮簫話音剛落,張涼竟然已經拖著大砍刀閃現在他身前,大刀經過急劇的加速減速,兀自發出嗡嗡的震動聲。張涼是個竹竿一樣瘦長的身材,身形極高,足足高了南宮簫一個腦袋,而大砍刀已經架在了南宮簫的肩膀上。巨鯨幫曆來崇尚實打實的身體極限的修煉,不注重招式華麗的心法修煉,又常年行走海外,護送商船,要與大洋上密密麻麻的海盜交手,所以巨鯨幫的功夫極端實用,快、狠、準,招招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