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和青伊被這一聲驚叫打斷了思緒,雙雙回過頭朝發出叫聲的地方望去,看見了令人驚心的一幕。
一個麵容枯槁渾身發綠的婦女正慢慢化成了一灘綠色的血,似乎被融化了一樣,讓人驚恐。旁邊的一個小女孩捂著臉哭泣著,剛才那聲慘叫就是她發出的。那個死去的婦女應該是小女孩的親人之類的。
白熾和青伊回過頭不敢再看,這時,一個病怏怏的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朝兩人走來。
他看了看白熾和青伊,用沙啞地聲音說道:“兩位想必是從城裏出來的,請趕快離開這裏吧!不然很快就會被傳染上的。”
“老爺爺,我們是皇上派來的。聽說有大夫到這裏來過,難道大夫也暫時緩解不了嗎?”青伊急切的詢問著。這裏到處到處是一灘灘綠色血液,若是那些死掉的人,那麼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了。
“大夫?你們是說昨天夜裏來的吧?他們在那裏……”老者顫抖著手指向不遠處的幾灘綠色血液,流下渾濁的淚。已經死了很多很多人了,從來沒有過這樣可怕的疫病,人們在向上天乞求著,上天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白熾心中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但心中還是有些沉痛…如果再這樣下去,城外的人是會死光的……到底,該怎麼辦?那個“怨”還沒有找到,是否應該回城中呢?那樣應該會安全一點吧?
青伊看了看白熾,說:“我們再去四處看看,說不定‘怨’就在這裏。”如果再不找到元凶,隻怕會死更多的人,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
“啊?好…”白熾看著青伊傷感的眼神,不由得答應了。其實,自己潛意識中很想離開這裏吧?哎…這麼多年了,自私的性格依舊沒有變過……白熾自嘲著笑了笑。他的自私源自自己的母親,那個女人是一個隻為著自己而活,不理會他人死活的可怕存在。
隨著青伊的身後,白熾看著過往的病者。已經看到了很多綠色血液了,都鋪在地上,像一片片用死亡編製的綠色地毯。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是病人,沒有一個是健康的。到處是簡陋的茅屋和灰色的煙以及腐臭的味道。白熾和青伊不由掩住了口鼻。
走了一會兒,白熾和青伊已經來到最偏僻的東郊,這時,他們竟然發現這裏的人還是健康的,心裏終於平複了一些。還好東郊偏僻,所以疫病沒有怎麼擴散。青伊和白熾同時這樣想著,但事實卻非他們所料。
一個紅衣少女的背影突然印入了白熾的視線。她正在為一個生病的患者進行治療,旁邊的親屬竟然叫她做“活菩薩”?這不由令白熾和青伊好奇。
她梳著一個少女常用的發髻,上麵什麼珠釵首飾也沒有。但身紅色的華美的衣服卻顯示著她的與眾不同。隻可惜身上總有一種淡淡的怨氣圍繞。白熾邊看邊想。這個少女為什麼會被稱做“活菩薩”呢?她身上那淡淡的怨氣是怎麼回事?
“這位姑娘,請問這裏有沒有發生疫病?”白熾走上前詢問道。當那少女回過頭時,白熾以為自己在做夢。那個少女的麵孔不是小琴嗎?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可是,小琴不是死了嗎?這樣的話,她是誰?為什麼和小琴長這麼相象?
一旁的青伊也嚇了一跳,為什麼眼前的女子和那個小琴這麼相象?就算小琴轉生,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長大吧?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象的兩個人嗎?
“疫病?全被這位姑娘給醫好拉!簡直是‘活菩薩’啊!”還未等那個少女回答,一旁的婦人就搶著說道。
白熾和青伊聽後麵麵相覷,他們不敢相信,這個酷似小琴的女子竟然能醫好靈疫?實在是不可思議!她是怎麼做到的?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大夫啊!
“王大嬸,您別這樣誇我。在下隻是因為學過醫術所以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何來‘活菩薩’隻說?這樣是褻瀆神靈啊!”那女子的聲音有點幹澀,她的臉頰上也飛上了兩抹嫣紅。
“嘿!我看這神靈也未必有小緣姑娘有用。對了,兩位年輕人來打聽瘟疫的事做什麼?”那位王大嬸說著,又詢問起白熾和青伊來。
“呃?是這樣的,我們是朝中派來巡查情況的人。”青伊說道。白熾還是打量著這個與小琴相象的女子。他總覺得很奇怪,既然是醫者,那麼身上怎麼會圍繞著怨氣,雖然不濃,可白熾卻覺得眼前的女子並不簡單。他的直覺一直很準。
“朝中的人?那你們真是來得有點遲了。”王大嬸說著,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