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那不過是個童話而已(2 / 3)

“什麼?”白熾不敢相信。青伊到底什麼時候被感染的?他怎麼不知道?

“是怨傳給我的……不用擔心,她已經被我殺死了,疫病的傳染已經停止,隻是…我們這些已經被傳染是好不了的。”青伊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熾,然後將自己抱得更緊,她已經越來越冷了……

“青伊……”白熾感覺自己的呼吸又一次開始了困難,但這次是心痛的困難。看著月光下青伊右肩上的三道爪痕,他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

“沒什麼的……白熾,答應我一件事好嗎?”青伊黑中帶著淡淡金色的眸子被月光折射出了奇異光芒。

“什…麼…?”白熾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不敢相象,平時那麼溫柔的青伊竟然得了那個可怕的疫病……這並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可是啊…老天,一直都不是公平的啊……

“在我承受不了的時候殺了我……我不想那樣死去……至少…讓大家能看見我屍體…而不是那一灘綠色血水……”青伊顫抖地說,她已經越來越冷了,似乎五髒六腑也開始凍結了一樣。

白熾呆楞了,他想起了嚴丞相對疫病的描述:“得病的人先是感覺極冷,然後又感覺極熱,五個時辰之後身體竟然開始變綠,最後竟然化成了一灘血水而死,狀況甚是恐怖。”

來這裏的時候看見的那一灘灘綠色血水……他無法想象,那麼清麗的青伊,那麼溫柔的青伊竟然會這樣死去……可是…自己下不了手……

“白熾…你下不了手嗎?”青伊看出了白熾眼中的猶豫,微微笑了,“算了,你下不了手就別下手好了……”她的手已經摸索到了腿間的匕首。每個忍者的身上都會攜帶大量致命的器具,而這把匕首也是。

“青伊……別說傻話,你要堅持下去,遊寧風和景希他們會來救我們的……別說那樣的話……”白熾在身上開啟了屏障,慢慢靠近了青伊。他曾經就在這樣一個月夜,殺死過一個人,曾經對於自己很重要的人,因為他那時必須為了家族活下去,所以,那個他就這樣死了,就那樣,胸口中插著匕首死了,對著他笑著……死了……

青伊聽到了輕輕地抽泣,看著黑暗中顫抖著的白熾,感覺到他開啟了屏障,於是用自己冰冷的手摩挲著白熾的臉,她說:“別哭……我不害怕……你也不要害怕……”

“白熾,你知道嗎?青寒之所以當小倌都是我原因。我的父親,是別國的靈捕,也是原六國最厲害的靈捕前十之一。可是,後來他卻被人誣陷說研究黑巫術而處以了滅魂的懲罰,我的母親也在後來自殺跳河。那年我十歲,青寒才七歲。我不得已帶著青寒離開了原本的國家,因為在那個國家我和青寒每天都受人冷眼,我們都受不了。可是,在來炙楓國後,青寒就發燒了,那年是冬天,天上下著雪。而我又沒有錢,所以,我隻能看著青寒痛苦,隻能帶著他路宿街頭。那天,就在我以為青寒沒有救時,一個女人來到我的麵前,她就是雲夢樓的老鴇,可我並不知道。她問我,想要青寒活下去嗎?我點點頭,於是,就任由她帶走了青寒。而我就在雪中走著,我那時想的隻是青寒能活下去就好,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後來我倒在大街上,就在一陣馬蹄聲響起的時候,我閉上了雙眼,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掉。可是,我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扶起,那個人就是主子。他那年才九歲。他問我是否願意跟著他成為他的靈捕。我答應了,我隻想成為和父親一樣的靈捕後為父親證明他是被冤枉的。”青伊說著,看著白熾慢慢哭了。

碧綠色眸子中流出了透明的淚,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白熾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得落啊落,似乎永遠不會停止。她不知道白熾為什麼老勉強自己不能哭,可她知道,白熾有自己的事和自己對自己的規定。

“我…從來不能哭……這是我一生的來第三次……”白熾擦著眼角的淚,說。他一出生就被母親交由別人撫養。在他還是胎兒的時候就有明確的意識,做為白家未來的當家人,他不被允許哭泣,不被允許懦弱。母親本來可以繼承馬家的,但她卻嫁給了父親,因為她和父親都需要一個比他們還要厲害的繼承人。白家和馬家結合所生的他是最被看好的。一直都是。在還是胎兒時,他就被母親胎教著學習那些生澀難懂的法術,學習著父母給他的規定。

“哭不適合你……”青伊這樣說著,輕輕地給白熾拭去了眼淚,勉強地笑笑。說出憋在心中這麼多年的秘密,青伊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她知道現在對青寒來說,什麼理由不能再原諒她了,所以,她選擇的方式就沉默,隻要默默看著青寒就好了。主子是個好人,他似乎清楚自己的事,但自己從沒給他說過,可他卻暗中幫了青寒很多。

“呐…白熾,能給我唱那首歌嗎?就是你那天在池塘邊唱的……”青伊問道。她很喜歡很喜歡那首歌,因為那首歌有種說不出的好聽。有種…淡淡的寂寞……

“好啊……”白熾胡亂抹了抹臉上淚,勉強地笑了笑。

看著窗外的月光,白熾慢慢唱了起來:

Who are

those

little

girls in

pain

just

trapped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