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名神秘的執法者要遠遁而去,哈維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銳芒,一股強勁的氣流猛得從他的雙腿中噴出,整個人瞬間便彈射而出。那柄訓練劍已經緊握在了哈維的手中,紅綠相間的兩股勁氣在劍身上纏繞著,這表明哈維和奧維爾已經啟用了合擊技。
沒有料想到對手會突然間加速,這名執法者那無人看清的麵容下浮起一絲驚詫,如果他不想被哈維狠狠的擊中的話,那麼他就必須停下來接招,但是如此一來,他的速度優勢必然會取消,一旦奧維爾也加入戰局的話,他要脫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風劍技,雖然是哈維最近一直以來都在練習的武技,但是盡管如果他也僅僅隻是掌握了最基礎的四招劍技,如果要說精通的話,那就隻有用於短兵器這一方麵的進攻和防禦兩招了。畢竟無論是莉莉、娜娜兩姐妹,還是奧維爾、莉娜,都是使用短兵器的武鬥者,長期和他們對練,自然也就是短兵器這方麵略微有優勢了。
此刻一貼近距離,哈維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斬刃瞬時便分四道劍影朝著執法者掠了過來。如此輕巧的一劍,但是卻用上了崩、洗、撩三個劍式,三者的結合如同行雲流水般的順暢,沒有絲毫的突兀感,這一手劍技剛一施展出來,執法者就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
如此精明的劍技,他不是沒看過,但是從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手裏施展出來,他就真的沒有見過了。大多數擅弓類的武鬥者最怕的就是貼身作戰,因為專注於弓類煉金兵器的使用占據了他們太多的時間,讓他們失去了學習其他武技的時間,但是眼前這名執法者卻並不屬於這大多數的人群之中,原本他還想在近距離的時候使用速射的技巧將距離再度逼開的,但是看到哈維這一劍時,他就知道如果繼續用弓射擊的話,恐怕他的箭還沒射出去,自己就要先受傷了。
如果是生死拚搏的戰鬥,那麼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辦法,其目的自然是要逃避被對手多人圍上了。但是現在卻並不是如此,這不過是一場考試而已,而且所用的武器根本就不會致命,最多也就是讓人麻痹一陣或者受點小傷什麼的,但是對於一名執法者而言,如果因為被哈維這樣的考生攻擊到而受傷的話,那就是很丟麵子的一件事了。
種種念頭在這名執法者的腦海裏轉了一圈,卻也不過一秒鍾的事而已。
隻見這名執法者左手的長弓快速的換到右手,然後斜劃而上,以堅硬的弓身硬生生的卡住了哈維的這一劍,火花瞬間便在兩件金屬物之上噴濺而出。緊接著,如同事先排演過的一般,在卡住了哈維這一劍之後,這名執法者便立即抽身後退,長弓再一次換到了左手上,而人尚在飛速後掠的同時,右手已經再度撫弦拉弓,一支藍光箭矢再度浮現在長弓上。
由於任務有著嚴格的規定,像這名執法者這樣的遠距離襲擊者,箭矢的射擊點自然不可能是眼睛、嘴、耳之類毫無保護的軟性部位,因此這一箭的射擊目標,執法者卻是放在了哈維的右胸口。如果這一箭射中的話,雖然不會對哈維造成任何損害,但是其威力所附帶的麻痹性效果也足以讓哈維在未來一星期內失去戰鬥能力,除非使用藥物治療。但是如此一來,對於這名執法者而言,這一切已經足夠了,他知道這支隊伍的難纏程度,所以隻要這一箭射實了的話,他也就決定放棄繼續追擊了。
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在向他揮手,執法者沒有任何遲疑的鬆開了右手,拉至滿弦的這一箭便如同狂怒咆哮而出的巨龍一般,呼嘯著朝哈維射了過來。不想,哈維卻是直接無視了這一箭,他隻是稍微失神了一下之後便再度朝著執法者追了過來,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絲毫不肯讓這名執法者從自己的視線中脫離。
看到哈維這樣的舉動,這名執法者也同樣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倒也沒有任何鬆懈,他依舊保持著早先的速度迅速拉開距離。在他的預想中,哈維這樣繼續衝了過來,顯然已經是被憤怒所蒙蔽,這樣冒失的舉動最終也是會撞上這一箭的,那樣的話結果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要哈維倒下的話,他就可以從容的離開這裏了。
就在這名執法者一心想自己的小算盤時,卻見即將與箭矢來了個親密接觸的哈維突然身形一側,整個人突然彈射向了左前方,與這一箭來了個擦肩而過!
看到眼前如此驚詫的一幕,這名執法者幾乎就要失聲大喊一句“不可能”了!他很清楚自己那一箭的速度究竟有多快,尤其是哈維完完全全是擦肩而過的,也就是說哈維是在箭即將射中自己的那瞬間避開的,這要多快的速度和眼力、判斷力才可以做到啊!就算是這名執法者親自來,也不敢說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做到哈維這樣的輕鬆自如,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哈維要彈射到左側方,如此一來與自己的距離似乎變得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