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大伯家過的第一夜是驚心動魄的一夜。老祖宗沒見著,卻發覺大伯越來越墮落,這麼大的年紀的人,哪裏來的那麼大的精神,對付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年齡的女人,他的精力從何而來,他怎麼奈何的。
對這個問題,我隻是胡亂想想。想多了,還想複雜了。
‘來了’對這個問題倒是蠻關心。
到第二天,和大伯同床的那個女人離開後,‘來了’和大伯就男人如何做到強健的問題,兩人坐在了一起,開展了持續的討論。
這不是我要關心的問題,他們怎麼交流,這是他們的事。
我還年輕,我所關心的是,我的老祖宗為什麼昨夜沒有來找我。
於是,大伯和‘來了’兩個人在屋裏交流,我出門,我到了後山,在昨天‘鬼’出現的地方溜達。
溜達一圈,回來了,他哥兩個還在為女人的事交流。
我的兩個長輩咋就那麼好色呢?我很不滿。
我過去指責他們。
大伯說:“來不易,你還是一個小孩子,你不懂。”
從我來不易能聽懂話的那一天起,我的長輩一直都在說我是一個小孩子,如今,我已長成大人。要是著急一點,孩子可以在地上爬了,我已到這個年紀,還說我是小孩子?
我想和大伯理論一番,想想,大伯說的也對,在他們麵前,我來不易是永遠長不大的人。
不用理論了,我又溜達了一圈。
我再次回來的時候。
‘來了’和大伯兩個人在大伯的房屋門口的地壩上搗鼓大伯的摩托車。
一會大伯騎上,猛踩啟動杆,一會‘來了’騎上,接著踩。
一部爛摩托,已經壞到這一步,作為富翁的大伯,顯然已和他的身份不相配。
我調侃大伯:“大伯呀,我家還有一輛我小時候騎的自行車,你的這部車不行了,我把我的自行車送給你吧。”
大伯回我話:“小兔崽子,老子的‘蘭博基尼’正在發貨的路上,以後見到我的‘蘭博基尼’在路上行駛的時候躲遠點,當心它開過之後的一陣風,把你刮不見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大伯家,方圓十公裏,‘蘭博基尼’要到達他的屋前,隻怕要被人抬著走來,就連大伯這部爛摩托,哪天發了脾氣,有點毛病,說不定自己就掛在了絕壁上的一顆歪脖子樹上。大伯家的這個地方,山高,路不平,這等高檔的車,怎麼能在這裏出現。
摩托車終於被踩燃。大伯坐在前麵,把油門提的高高的,車一陣陣亂吼,車屁股一股黑煙噴出。
‘來了’匆匆跳上摩托車後座,雙手抱住大伯的肩膀。
‘來了’扭過腦袋,對我說:“老流氓,把家守好,我和你大伯到街上買菜。”
去吧,兩個好色之徒,我來不易提前恭祝你們涉獵成功。
這兄弟兩人把我丟下,一定是到街上去尋野雞去了。我大伯這個人,開放的狠,自己的親兄弟,不教一點好多,就教些這種名堂。傷風敗俗啊。
為我老媽著想,我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我的老媽是我的保護對象。
摩托車離我而去的時候,我衝著車上的兩兄弟喊:“不準去那個地方啊!”
‘來了’沒回話,我的大伯倒是回來話:“嘁!你老子體溫高,下河遊遊水你也管啊!”
完了,先前還不是十分肯定,大伯的答話,已經的一定的了,我大伯帶我老爹搗水去了。
嗨!不管了。我老媽都不愛管我老爹這種事。
我老媽經常對‘來了’說,你不像一個男人,不像你大哥,敢作敢為,摘花問柳,坑蒙拐騙,樣樣拿手。
這下好了,‘來了’跟著他的大哥去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