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巷道。
一花白衣男子依著牆滑靠著坐在地上,白發蓬亂油兮兮的,眼充血絲,配上髒兮兮的臉,活脫脫的流浪漢,臉頰兩邊各有一條白痕,眼中流露著無盡的悲涼與滄桑。
“砰”花白衣男子手中酒瓶落在地上。
“呦,叫花子,在我的地盤上喝酒是要交錢哦!”一個紅黃摻夾的爆炸頭男子踢掉地上男子的酒瓶說道。
爆炸頭男旁邊的一黃毛男走到地上男子麵前,用腳踩著花白衣男子手說道:“我大哥的意思就是問你借點錢花花,相信你有錢喝酒,也一定有錢借我們喝酒吧。”眼神會意了一下爆炸頭男另一旁的雞公頭男子。
雞公男會意,走上前踩住花白男子另一隻手,蹲下身雙手搜刮著花白男子,搜出幾百塊錢和一張照片,雞公頭看到照片上的兩人,停下手,拂開花白男子額前劉海,將照片上的人和花白男對比。
“大哥,你看。”說完,雞公男起身將照片遞給爆炸男。
爆炸男接過錢和照片,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眼睛瞬間雪亮,扔掉手中的殘煙,蹲下身分開地上男子的劉海,看了看男子的臉,又看了看照片,眼睛更亮了,如同黑夜裏的白熾燈。
“嘿,兄弟,醒醒。”爆炸男拍了拍男子的臉說道。
花白男子微微睜開醉眼,看到爆炸男子手中的照片,花白男子雙眼一怔,無限的悔恨和悲傷從眼中湧出,順著白痕滑下。
“嘿,兄弟,你是不是被這女的甩了啊!”爆炸男看著花白男子的神情,以為花白男子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便誘惑道:“兄弟,想不想報複這個甩掉你的女人,隻要你告訴我們三這女的家庭地址,我保證幫你報複的讓這女的終身難忘。”
“哦!?怎麼個報複法?”花白男子眯眼反問道。
爆炸男以為花白男子被自己說動,便拍了拍男子的胸口道:“兄弟,是男人都懂得。”說完,淫笑著指了指跨間,又做了一個是男的都懂得動作,沒等爆炸男淫笑完,爆炸男眼前先是一道亮光閃過,接著雙眼一紅,最後雙眼一黒,就雙手捂眼倒在地上慘嚎,雙手之間浸出血來。
“啊!我的眼睛啊,草泥馬,我的眼睛,老二、老三…給我…給我幹死他。”倒地捂眼的爆炸男怒嚎著。
未等二人動手,黃毛男踩著花白男子手上的腳和雙手的筋就被一把手術刀劃斷,步了爆炸男的後塵,倒地慘叫。
迅速起身的花白男子右腳點地,左腳畫圓一絆,雞公男隻感到雙腳一空,未等自己倒地,尚在半空,便看到男子畫完圓,左腳踩地,右腳配合腰就是一腳。
雞公男胸口一悶,聽到“啪嚓”一聲,還未飛出,就被花白男子捉住右手拉回,一拳打在臉上,眼睛一暗,昏在地上,花白男子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可惜雞公男沒有看到收工動作。
花白男子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身將手中的手術刀擲飛向爆炸男下體,隻聽爆炸男一聲慘叫,雙手伸向下身,臉漲成豬肝色,又聽到爆炸男一聲痛呼便昏過去了。
男子又彎下腰撿起酒瓶,喝了一口瓶中殘酒,看著照片人兒緩緩道:“琴,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一分,或者一毫的。”說完將照片放入內兜中,又恢複一臉頹廢,搖搖晃晃的走進幽深的黑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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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酒吧包間。
“一個人喝酒?”
“你來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
“是的,我知道。”
“那不請我喝一杯?”
白衣男子沒等黑衣男子給自己酒,就自己從旁邊杯台上拿了一支酒杯,拿出一瓶自帶的酒,自飲自酌了一口,就將酒瓶遞給了黑衣男子,又輕酌一口道:“你嚐嚐,自釀的。”
黑衣男子接過酒瓶,看到酒瓶上寫著“紅顏孟婆湯”,黑衣男子哈哈一笑,自倒一杯,一口悶下,下一刻道:“好酒好名字。”
“她為什麼會離開,你知道原因嗎?”白衣男子問道。
黑衣男子眼睛一縮,手上的動作停頓。
“她是聖潔的,但她比任何人都堅強,想知道為什麼嗎?”白衣男子又問道。
黑衣男子沒說話,就愣在哪裏,
白衣男子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黑衣男子猶豫片刻,但還是拿起那張紙,入眼“懷孕報告單”,下一刻,起身驚呼道:“懷孕?”說完,下意識望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笑著回應他道:“我的。在那間房間裏,斑斑點點留有血跡,特別是留有一塊血肉。”
白衣男子停下話,搖了搖手中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紅顏”,而旁邊的黑衣男子下意識摸了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