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眉頭輕皺,似想到了什麼,問那胖墩:“公輸易是你何人?”
公輸班大眼睛更亮,興奮地拍了拍劉離的右肩,說道:“他是我二哥,您認識我二哥?那就是熟人了,那......”
“不熟。”劉離搖了搖頭,打斷道。
公輸班急了,捂著肚子,那肥嘟嘟的臉蛋又要湊到劉離身上。劉離伸出五指推開了他的臉,隨後搖了搖手。
公輸班輕咦,隨即明白了過來,問道:“五個銅錢?雖然貴了點但...”
“五十銅錢。”
“什麼,那還不如去搶!”
公輸班竟大叫了起來,霎時在場的人都看向了他。兩道寒冷的目光直射他的後背,涼颼颼的。
他打了一個哆嗦,回頭一看,正是那南宮的李默長老直勾勾地盯著他,雖不言語,但警示意味了然。
公輸班訕笑著道了聲失禮,下一刻就正襟危坐。
李默咳嗽兩聲,繼續宣讀規則。
“四弟到底在幹什麼?”山崖上的觀禮台上,一位手持羽扇,長相英俊的男子皺著眉頭。而坐在旁邊的一位青年則是劉離之前在崇光司相識的公輸易。
公輸易知道大哥隻是隨便一問,不需回答,他始終安靜地陪坐在一旁。
正當劉離在仔細聽著規則時,腳下的石板上響起銅錢掉落的聲音,作為茶鋪的老板,他對這聲音自然最為熟悉,他低頭一看,數十個銅錢正被公輸班從袖子中悄悄掏出,扔向這邊。
“你數數,夠五十個沒。”公輸班低聲詢問。
劉離笑嘻嘻地撿起身旁的銅錢,揣進懷裏,也不再數,而後從包袱裏拿出黃姨給他留的油條。
......
李默宣讀完了冗長的規矩,退了回去。
一位崇光司的教習走上高台,帶著一個輪盤。
輪盤上有交錯縱橫的空軌,而空軌之中還刻著細微的符文。
教習把五十顆刻著不同名字的珠子一一放進空軌之中,那些珠子一同下落,沿著不同軌道滑動。
符文微微發光,有規則而又隨機地擺動珠子,最終隻有兩顆珠子掉進下麵的凹槽之中。
“這玩意兒不錯。”公輸班偷偷啃完最後一口油條,看著那輪盤說道。
“第一組,晚雲洞傅和悅與三清宮蔣紱。”隨著教習的叫喊,左右兩邊各有一名少年走到了高台中央。
劉離微怔,其中一個他還認識,就是前幾天那個吃了一臉灰的青年之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