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之下,一名有著清秀麵容的少年站在高高的懸崖之上,雙眼一眨不眨地仰視著星羅滿布的蒼穹,眼神中流露出並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孤獨。
孤身一人仰望星空的少年叫做白秋辰,是白家一族之長的次子,身份顯耀,地位尊貴。然而在這些繁華的背後,也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酸楚和悲哀。
他,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他的母親因他的出生而死。為此,父親有意的避開他,父子倆幾乎沒怎麼有過家人般的聊天,在少年的記憶中,除了家族例行聚會的時候能和父親相聚之外,便再無其他時間了。而長他六歲的哥哥雖然很親他,可是因為種種原因而總被家族派遣出門。
就這樣,唯一的兩個親人,一個是刻意避開自己,令一個是聚少離多。
孤獨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卻一直伴隨著他。
對於這些,少年也迷茫和不解過,隻是現在的他已不再徘徊和迷茫,或者說現在的他已經找到了歸宿,找到了屬於他的生存方式。
“白秋辰,你果然來了。”
聲音從白秋辰的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緊接著又陸續出現了更多的黑影,當月亮破開雲層,將銀輝灑向大地之時,這個小小的懸崖之上已然有了十來個人,這些人的年齡相差不大,小的不過十二三歲,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人群則以白秋辰為界限很明顯的分成兩夥,一夥便是那十名少年,另一夥便是白秋辰,以及他唯一的同伴,出生以來就對他不離不棄的影子。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連打架都不敢一個人,怎麼,你覺得多了這幾個人就能打贏我?”:
看著這幾個有點眼熟卻不怎麼有記憶的人,白秋辰不屑的說道。笑話,他可沒有打架的人多了幾個就逃跑的想法。
“我呸,白秋辰,你少囂張,今天一定讓你哭著趴下。”
其中一個瘦小的黑影借著人多勢眾,乘機喝道,前幾天,他就被白秋辰打得哭著趴下了,這份恥辱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白秋辰剛要將目光移到他身上,那個出聲的少年就鑽進了人群裏。誰叫他沒有正視白秋辰的膽量,能做的也不過是乘著人多大喊幾聲而已。
不隻是他,在這裏的這些人不論是誰都知道,論單打獨鬥,他們當中沒有一個能贏過那個眼神冷傲語氣更狂傲的少年,誰叫對方是白秋辰,白家的少年天才,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入門九階大圓滿的境界的未成年人,放眼整個金月帝國也是屈指可數的,更不要說在這個隻能算是中等城市的葵城了。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郊外,因為這些少年的出現而變得熱鬧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出手的,在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一起衝向了白秋辰,誰也不想當炮灰,第一個上去的一定是被揍得最慘的,而跑在後麵則會被當成膽小鬼,於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著相同的步調衝向孤單影隻的少年,對他們來說,隻要能解決掉白秋辰,讓他以後不這麼囂張就行了,完全不在乎自己這邊是以多欺少。
然而麵對來勢洶洶的一群幼狼,白秋辰的眼中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群架,他不是沒打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退縮,少年總有一種感覺,他不能後退,一旦放棄或者投降,他似乎就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
因此,無論何時,少年都是不言敗的,他可以被打倒,但絕對不會投降。
他運用起家傳的踏雪無痕步法,在十個人之中來回穿梭,輕巧靈動的身姿,仿入無人之境,大有把那幾個人放在眼中的架勢。
在他再次衝入人群之際,令右手握拳,左手化掌為刀,一擊一劈之下,對麵就有兩人倒下了。
空氣也因為這倆人的瞬間倒下而頓時一窒,那些人似乎也沒料到會這麼快就有人被擊倒,縱使那倆人是他們中最弱的,可在他們的心中也不至於這麼無力。他們又怎麼知道,白秋辰在穿梭於人群的時候就已在試探對麵的人的實力虛實,找準最弱的下手,便是為了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現在看來,他的計策很成功,在他們膽怯愣神之際,白秋辰可沒有停手的打算,確切的說,更是為他為了製造更多的戰機,少年就像一頭衝進羊群的獅子,瘋狂的撕咬著這些可憐的獵物。那些弱小的綿羊,能做的就隻剩下逃哀號與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