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與赤斂那日著了王玄一頓嚇唬,這兩人本是初出茅廬,連血光都不曾經見過,那可與混跡江湖刀口子舔血的江湖老手相比,如今兩人雙出雙入,夜裏需擠在同一床上才安心。
“師弟,你說那王玄是人是鬼?”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李墨裹著被子問師弟道。
赤斂道:“我那知道。若如師傅所言他不過是個輕功了得的前輩,若是鬼怪他又不曾害我們管他做啥。”言罷往師兄身上靠了靠,山中夜晚最是陰冷,雖是練武之人亦會渴望溫暖。
李墨暗想如此也對,管他妖魔鬼怪,隻要他沒那害人之心便好,心中頓覺舒服了些,這兩個男子擠在一處也是多有不便,特別是李墨還有事情需瞞著赤斂,李墨尋思著是不是要與師弟說了。
但聽一聲歎息,“貧道怎生成了鬼怪了。”
床上兩人一驚,就著月光就見一個人影立在窗邊,這人何事進的屋內?李墨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操起枕邊長劍,躍將起來一劍往那黑影處刺去,赤斂雖是反應慢了些但也抄起長劍隨師兄一並攻了過去。
“定。”一聲輕音,李墨與赤斂便覺全身一緊,直挺挺的從空中跌下滾做一團。兩人大駭,這是什麼妖法?
那人影在月光之下現了身形,便是那王玄。這廝今日將頭發用藤條隨意結了環捆在身後,金丹結成氣質更顯出塵,一身肌膚在月光之下竟泛著光華,看來更像個形容飄渺的神仙中人。
王玄向那被法術捆在地上不得動彈的兩人稽首一梗道:“貧道不過來此借些衣服,施主莫怪。”這廝也是無恥,如此行徑與那強盜有何分別。
“你這妖道也不怕我等師父將你一劍劈了!”李墨被捆在地上怒視那疑似真仙的王玄,越發覺得這廝是入了邪道的妖道了。
王玄翻個白眼,那老頭此時就在窗外望著呢,“我若怕他也就不會來此了。”
李墨二人皆是大怒,就是那九大門派的掌門見了自己師傅都要恭恭敬敬,誰敢這般輕視。李墨還
要再言,赤斂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這赤斂到危機時刻到也比他那師兄心思通透,知道就憑困在他二人的這一手就是自己師傅來了也隻是添個粽子,“你是前輩高人何必欺負於我等,你
要借衣服將我二人放了,一件衣服給你便是。”
王玄也是無奈,他不是天界真仙那有揮手生物的能耐,這般模樣要去了塵世之中隻怕叫人笑話,思來想去方圓百裏也就隻能來鄰居這裏借上一套,“好,我放了你等,你二人將衣服給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二人。”言罷,收了那定身的法術。
李墨二人隻覺全身一鬆,那李墨不受教訓提著寶劍又要與王玄鬥上一場,王玄暗暗搖頭這年輕人怎的如此衝動,自己要是真有歹心你二人早化作灰灰了。
“住手!”不待王玄動作就聽一聲大喝,一個人破門而入擋在三人之間,李墨赤斂皆是驚喜,“師傅。”
天劍老人脊背挺的筆直目光炯炯,好一個我自青鬆聳立不倒,“閣下乃是前輩高人,若要借衣服找我便是何必為難小輩。”
王玄嬉笑道:“你那身量就是借來我也穿不了,再者我不過被迫自保怎叫為難了?”
天劍老人也不與他爭辯謂徒弟道:“你二人去尋身衣物交與這位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