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沙礫包裹的眾人隻覺一陣眩暈,周圍的沙子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實在難受之極。
痛苦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緩慢。好象過了很久的樣子,眾人才覺得那股壓迫感、窒息感消失了,大家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向四周望了望,赫然是剛剛才逃離的戰鬥現場,那殘肢斷骸還仍然零散地在地上堆積著,隻是此時的眾人都沒心思去觀察它們,因為存在更引人注目的東西。
天空上,雙頭魔龍撲扇著它的雙翼在半空中沉浮著,身穿黑色袍子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在它旁邊懸浮著。
沒錯,正是因為那男人憑空懸浮著才使得眾人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因為據說隻有成神後才具備自由飛行的能力。他是神?眾人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
“怎麼?很詫異我能憑空飛起來嗎?嘿,你們無法自由飛翔,僅僅是因為你們的無能與無知罷了。”黑袍男子聲音低沉、渾濁,似是平常男人五十歲數的聲音,隻是若他真的是神,其歲數就難以計算了。
“無能與無知?你是說隻要力量與境界達到某一程度,就能凝成神格,化身成神了是嗎?”小西一臉誠懇地問道。
“嘿,小家夥,你能從我的譏諷引申到另一個地方,說明你挺有悟性。隻是若讓你成功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那無知的人就不是你們了。”黑袍男子一眼識穿小西的緩兵之計,默然地說道。
“如果你要殺我們,剛剛就可以動手了,但你卻沒有,莫非你想放我們一條生路?”世幻接口說道。
“那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把你們平生最得意的魔法全都使出來,若你們能傷到我的衣角,或者能讓我的魔法境界因此而提高,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黑袍男人信心十足地說道,繼而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站在眾人不遠處。而那雙頭魔龍卻是飛向高空,讓出了戰場。
眾人見此架勢,已知多說無益,唯有手底下見真章,隻是與神爭鋒無異於與陽光烈焰爭輝,九死一生。
突步亦知無法避免與神一戰,但見其戒指白光閃耀,繼而突步右手便多了一柄鑲土黃色魔晶的巨劍,左手拿著頭部鑲有藍色魔晶的魔法杖,赴刑場似的從眾人所在區域走向黑袍男子。
突步走到離黑袍男人不遠處,猛地把右手持的巨劍插入腳下的土地,直沒到劍柄處,繼而用力一扯,居然帶動了一大片土地。隨著土塊的碎裂,但見土塊形成三頭一尾蛇的形狀,蛇尾與劍柄連為一體。突步再以左手法杖抵住劍柄往前一劃,那土製的三頭一尾蛇從尾巴處一直到三顆蛇頭表麵全都覆蓋起一層冰甲。
手中巨劍一揮,那三頭一尾蛇便以詭異的運動軌跡向黑袍男人襲去。
而那黑袍男人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待到三頭蛇將要攻擊到之時,很突兀地從地上束起三塊土壁防禦住了三個蛇頭的三麵攻擊。那三個蛇頭一撞到土壁,居然碎裂成泥漿狀從三個麵繞過土壁撲向黑袍男人,黑袍男人的身體表麵瞬時覆蓋了一層冰甲,泥漿在冰甲上蔓延直至完全把黑袍男人包裹進去。而就在此時,黑袍男人腳下的土地突然崩散,黑袍男人即時懸空。
早在三頭蛇的蛇頭化成泥漿的時候,突步便收起了魔法杖,雙手持劍,憑借腳下束起的土柱一躍而起,帶著與劍連為一體此時已被凝成尖刺頭的土塊,淩空對著黑袍男人的天靈蓋向下疾刺而去。
不巧,恰在土製巨型尖刺快到頭頂的時候,黑袍男人動了,僅是以一隻食指指著那巨刺,卻硬是把奇重無比的石塊連帶那突步定在手指上方。繼而黑袍男人指著巨刺的手向前一揮,其身上的冰甲與泥漿碎裂開來,同時那巨刺連帶那突步竟也順著手指的軌跡狠狠地摔在地麵上,把頗硬的地麵摔出偌大一個坑,令突步撞得吐了一口淤血,十分艱難地靠著巨劍支撐著緩緩站起來。
“這就是你最強的殺招?蒙住人的雙眼,再用石頭砸嗎?”黑袍男子譏笑道,繼而又冷笑著對他說道:“我現在先不殺你,滾一邊看戲去,或者說--等死。”
技不如人,多說無益,突步順從地由部下扶著回到那小沙地。
那小沙地此刻似乎也不安分了,突步與薩斯的部下們都惶恐起來。連紫階魔法師都不是那神的一合之敵,怎麼能不叫他們絕望啊?
世幻等人卻在深思著,是硬拚還是智取?這是個問題。隻是看那黑袍男人確實不是好唬的,他十分清醒他在幹什麼、他要幹什麼。
“沒人敢來了嗎?那隻會縮短你們的壽命罷了。”黑袍男子冷冷地說道。
“薩斯,不試一下你的‘雷神斬’嗎?”世幻側頭對旁邊麵無表情的薩斯說道。
“哼,你以為越後麵就越是王牌了嗎?”薩斯鄙夷地看著世幻說道,繼而掏出他的奔雷刀走向那黑袍男人。
“你說你是神是吧?,先看看是否能承受雷神之怒再說吧。”薩斯用刀尖指著黑袍男子不屑地說道,繼而刀上鑲深紫色魔晶的地方迸發出紫色的電光,電光在整個刀身上蔓延遊走,還發出輕微的爆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