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但是一種善變的動物,而且還是適應力十分強的生物。
不久前還標榜著自己是大姐姐的憂離此刻便溫順得如小女孩一般靜靜地把頭靠在世幻的肩膀上,世幻眼角餘光甚至還撲捉到她嘴角的笑意。
“你覺不覺得,我們的關係變得太快了?先前還在喊打喊殺的,現在卻……感覺好像在做夢似的。”世幻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納悶。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啊?不過,先前喊打喊殺的人隻有你吧,所以不是我們的關係變得太快,而是你變得太快了,嘻!”憂離挽著世幻的胳膊仰起小臉望著世幻的臉頰完全不掩飾自己的俏皮,嬉笑著說道。
“不是吧!先前某人好象一再強調自己是姐姐來著,現在那人卻像個八歲的小女孩似的,這變化間隔十幾年啊!”世幻笑著說道。
“不許你說我,我一向都是這個樣子的,哪有變啊?”憂離撅起小嘴一臉不滿地說道。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你是姐姐!”
“我裝的嘛!”
“那你現在的樣子也可能是裝的!”
“不是!”
“誰知道啊!?”
“我說不是就不是!”
“誰知道呢!?”
“你欺負我!”
“哪有!?”
“有!”
“沒有!”
“我說有就有。”
“好好,我欺負你,我錯了,好了吧!”
“哼,你以後就要像現在這樣寵著我,--不準看別的女孩子啊,時時刻刻都要關注著我的感受啦,嗯?還有就是要聽我話啦,我不高興的時候要哄我開心啦,我開心的時候要哄得我更開心啦……”
“呃,我好象聾了,你嘴巴動來動去幹什麼,誘惑我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賴皮的,不過我也不奢望你對我如何得好,隻盼你不要忘記了我才好。”憂離放開了世幻的胳膊,臉上也不見那小女生般的甜蜜笑容,恢複了大姐姐似的神情微笑著說。
“我隻是不適應與不確信才這樣的!而且我也不敢再承諾些什麼了!”世幻笑容斂去,別過頭去看著地下的小草有些落寞地說著。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精靈族女孩隻會把心交給奪去她初吻的男人或者是第一個惹她哭泣的男人,這是永遠不變的風俗!”憂離看著世幻認真地說道,其實這是騙他的,極度愛好自由的精靈族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約束人的風俗呢,他們隻有一個風俗,那便是隨心所欲!
“可是,我已經有夢兒了,怎麼可以……”世幻蹙著眉頭說道。
“可夢兒妹妹卻告訴我,愛誰不愛誰這並不是你我的意願決定的,而是靈魂決定的。如果我有選擇權,我一定不會選擇你,可惜我的靈魂選擇了你,這是命運!逃不掉的。”
世幻沒有再反駁什麼,隻是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憂離,眼眸裏透出一絲失落,這絲失落當然沒有逃過憂離敏銳的雙眼。
“其實呀,我說不會選你是出自外界因素而非本心。我還是挺高興的,因為如果你心裏完全沒有我的話,我不會陷得那麼深。”
那絲失落的情緒剛剛在世幻的眼眸中隱去,一絲迷茫霎時在其中彌漫開來。世幻還想再說些什麼,憂離卻伸出玉手輕輕地按住了他的唇,眼眸裏閃爍著戲謔的意味說道:“有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
說完,憂離從草地上站起來,隨後又俯下身去吻了一下世幻的額頭,繼而轉身揮手告別著飄然離去,餘下帶著調皮意味的悅耳的女聲回蕩在世幻耳邊:再見了,小弟弟!
輕輕按揉著微疼的肩膀,聞著牡丹花的餘香,世幻怔怔地望著憂離遠去的方向,腦海裏亂成一團亂麻,百般滋味聚合在心頭,結果很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兒,世幻感覺到有人靠近,繼而又聽到那人在他背後不遠的地方坐來下來,吐出一口濁氣,回首一看,正是小嫣送午飯來了,隻是今天特別地晚啊。
“逍遙哥,剛才,那個女人是……”小嫣側對世幻坐著,依然低著頭,世幻隻能隱約見著她的側臉。
“以後再告訴你吧,我現在很煩悶,不想說話。”世幻與小嫣並坐著,強撐起一副笑顏說道。
“嗯。”小嫣輕聲應道。
小嫣的刻意回應僅是為了避免讓世幻誤會她由於生氣而刻意不出聲罷了,這體貼的舉動是在回報世幻即使在煩悶著不想說話的時候仍關懷地告語自己的體貼行為,有時候一些不經意的小舉動更能鮮明地體現那人的內心,正如現在這般。
似是為了讚揚兩人的相互體貼,風兒徐徐地吹過來消除了些許炎熱。
微風拂動著小嫣的秀發,一縷“俏皮”的長發飄過來掠過世幻,使得一縷清香若有若無地勾引著他的嗅覺,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那調皮的發絲搔癢似的撫弄著自己的鼻子。
小嫣不會沒有察覺世幻的舉動,看她那侵染到耳根的紅潤便可知曉。
女兒家的秀發可不是隨便碰得的,特別是天靈蓋那處的頭發更是如此,因為天靈蓋上的頭皮比之其他地方敏感得多,即使是稍微的碰觸亦會牽動敏感的頭皮,且不論這種牽扯滋生的是愉悅感還是不適感,隻須知女孩對她身體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是無比珍視的即可明了小嫣紅臉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