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眼見事情功敗垂成,我心有不甘。過了好一會兒,我運足氣,大聲呼道:「豹兄,大家一見如故,你就別再玩弄小弟。小弟自然知道你舍不得你老婆老公,不過既然它已經沒了,依小弟之見,便不如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搞清楚小弟之所以如此,也都是為了它好。」
又道:「豹兄,不是小弟說你,你看這大好山河,真愛何處不在?死了一隻,仍有千萬隻。你這樣搞,也實在太沒出息了吧。」
我想起阿蘭德龍秘笈裏的一段心法,於是便提議道:「豹兄,你這樣搞下去,又是何必勒?反正大家今日難得有空,便不如就聽小弟說一段大道理,你若是覺得沒錯,便乖乖的將你老婆老公送過來。」
又問道:「怎麼樣,豹兄你有何意見?你若是再不出聲,小弟可就當你同意了啊。」
不出所料,這隻畜生果然不聲不吭,表示非常同意。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運足了氣,大聲念到:「豹兄,你聽小弟仔細道來。小弟從不相信愛隻有一次,也不相信必須要愛許多次,愛的次數不能說明什麼。你若是廣博深邃的深海,許多的愛,便是一條條滔滔的江河,你若隻是山澗的淺顯小溪,許多的愛,也不過是一些泡沫罷了。豹兄,你想成為一道深海,或是甘為一根小溪,這便要看你如今的表現。」
又道:「阿豹,你就不如放下妄念,放下執著,拜我為師,皈依我佛。為師不但免費替你超渡你老婆老公,除此之外,為師還替你再找好幾個老婆老公,你說如何?」
接著,又朗誦幾段金剛經經文,希望這畜生可以大徹大悟。
也不知搞了多久,可眼前這隻畜生仍是沒半點反應,隻是安詳的趴在那裏,動也不動。
我不由得罵道:「你爺爺的,畜生便是畜生,終究沒覺悟,白白浪費老子口水。」
既是如此,又有何辦法呢,我便隻好一邊燒烤,一邊留心著下次機會的到來。過去不知多久,我估計這畜生若不想餓死,也總該去覓食了吧,於是便打起十分精神,關注著我的標本。可這次,這畜生又變狡猾了一些,竟然拖著我的標本,也不知要往哪走。
我罵道:「孽畜,你老子在這裏,你要想去哪啊?你是要玩死你老子才甘心,是吧?」
話是這樣說,但為了標本,我也不得不跟上去。就是如此,這種貓和老鼠的遊戲,不清楚玩了多久。不但這隻畜生熬不住,以我的武功修為,也都快頂不下去。
二>
回到寢室,發現連阿蘭德龍都已經修練歸來。見我歸來,阿蘭德龍首先問道:「咦,幾時不見,為何蕭兄看來竟如此落魄,真所謂是世道艱難。敢問蕭兄,不知這是何故?」
李尋歡道:「原來是蕭兄,好久沒見,幸會幸會。不知這次蕭兄又在何處撒野尿歸來,見蕭兄這副模樣,依小弟之見,定是有所奇遇。」
楚留香道:「沒錯,蕭兄誌趣高妙,江湖上早有傳聞。依小弟之見,像蕭兄這樣,撒泡尿能撒好幾天,又能撒得一身上下烏漆嘛黑,這絕非尋常之人所能辦到。如此刺激,便不如說出來,也好供大家參詳一番。」
我吸了口氣,道:「當然沒問題!不說出來你們還不信,老子我今天真是太倒黴了。麻煩誰先幫老子我搞杯水過來再說……歡哥,多謝呀。」
喝了口水,我才說道:「老子我今天真是太倒黴了,不說出來你們還不信,今天你老子我……」
楚留香咳了咳,提醒道:「蕭兄啊,能簡則不妨簡之。」
我說道:「哦。今天老子我真他媽倒黴,這次去撒尿的時候竟然……」
說完之後,李尋歡咳了咳,歎道:「哦!蕭兄遭遇之奇,實令小弟驚歎不已。沒料到那幾隻畜生竟能有如此造化,得老天相助,從而有幸逃脫蕭兄‘淫~~爪’,真可謂蒼天有眼。」
怒,我罵道:「賤人,‘淫爪’二字何解?說這麼直接,小心我告你……」
此時楚留香道:「照蕭兄說來,當時正處關鍵時刻,這時突然一道霹靂,正好當頭劈在蕭兄天靈蓋上。待蕭兄醒來之後,那幾隻畜生便不見蹤影。」
又道:「哎呀,蕭兄不說,還真是難以想象,即將到手之物轉眼便消失無蹤,這種人生經曆不可謂不是坎坷崎嶇,天意弄人。發生此等事情,小弟真替蕭兄感到惋惜難過。白白搞了這麼久,又被雷劈了一道,不知蕭兄有何感想,可否說來一聽?」
阿蘭德龍點頭道:「是啊,劈得真不是時候,可惜了幾件上好的毛皮。」
我咳了咳,罵道:「唉!說起來就惱火,也不知是哪個混蛋在劈我。還能有什麼感想,隻好算老子我倒黴。」
又大聲道:「大家說說,這種事情是不是很荒謬,很沒天理。要不是老子我內功深厚,這條命早就******沒了……」
還沒說完,阿蘭德龍打斷了我,提議道:「蕭哥,依小弟之見,蕭哥你不如先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像樣的衣裳,然後泡杯暖茶,之後大家再深入討論這個問題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