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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葬場出來,才發覺周圍環境陌生得要命。半個時辰之後,我知道自己果然已經迷路。以我的江湖經驗來看,迷路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需要擔心,因為路遲早都會找到。
想到這裏,我便不再著急,開始散起步來,後來發現有一處不錯的泉眼,於是便跳下去,泡了好幾個時辰的澡,又抓了好幾十條魚。
阿彌托佛,我佛慈悲為懷,先簽個名,做個記號,放生。放生之後再抓,被抓過兩次以上的,便拿來烤了來吃,接著又去找些各式各樣味道不錯的野果充饑。後來興致來了,便幹脆在山中搭好房子,做起長期打算。
青山深處,歲不知年。在山中玩過不知多少日子,又收了無數小弟小妹。後來,在一次燒烤之時,我突然又想起了金金。
我當然明白,那份‘毒藥’,正是特意為我所準備的,味道也的確不錯。可從那之後,雖說我中了點小毒,卻發現再也無需為怎樣解釋這種無聊事情而感到不安。所以,如果再次見到金金,我便會神氣許多,愉快許多,這哪是中毒,分明是解毒才對。至於這是為何,我不知道,隻好說是心理因素,金金又何故如此,我就算知道,也並不在意。
在目前,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在這個時候,金金又在幹嗎呢,會不會像我想念她一樣,偶爾的想起我?想起我們常去的那間茶館,那時的天氣,那時的風景,還有那天下雪的情景。
沒錯,那一天的雪,下得很及時,也很美,我總是不知不覺的,便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金金,在你感到孤單,無聊的時候,是否會想起我的那些奇怪理論!?
我又想起賤人們。許久不見,這群賤人,他們又在幹嗎呢?是否與以前一樣,整天無所事事,隻知道廝殺不停,昏天暗地,不知所謂。我可以明白,賤人們並非喜愛如此,隻是生活如此無聊乏味,孤單一人,若非如此,又能做些什麼呢?
有人陪著你,無論是切磋什麼,你都不會再感覺到那種孤單。
對了,這群賤人當然不能日夜切磋,毫無間斷,在停下來無聊之際,他們應當會狠思念我吧!特別是楚賤人,如今可能正度日如年呢,哈哈!想到這裏,我打了個響指,打算先回去探探親再說。嗯,既然事情已經被我想到,於是便決定馬上回去。
走呀走,轉呀轉,走呀走,不知過去多久,總算發現前麵有戶人家,我上前敲門大聲問道:「請問可有人在,小生途經貴所,不知可否借碗麵吃。」
一位老大媽從屋中出來,應道:「哦,家中簡陋,如不嫌棄,便不妨進來坐下落落腳,歇息片刻也好。」
坐下道謝之後,我尋問道:「不知大媽如何稱呼,可知家中有無其他親人?」
老大媽道:「哦,年輕人,你叫老身趙大娘便是。」
又道:「老伴過世得早,尚有一子,現於山中打柴。年輕人,不知你從哪來,又往哪去?」
我作揖答道:「不知趙大娘可曾聽說凝泉之穀,小生正欲前往,豈料山深路遠,以至迷途。」
趙大娘道:「哦,老身略有所聞,我兒自幼勤練武藝,隻求能考取入穀資格。此處離穀尚有好一段行程,今日天色已晚,依我看,你不如就在老身家中留宿一晚,如何?」
又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不知你是否於穀中求學,若是如此,待小兒回來,便該好好向你請教一翻。明日再讓小兒送你回穀,如何?」
我笑道:「甚好,小生蕭十一郎,如此便多謝趙大娘。」
回想起前段時間的一些倒黴事情,想到明天居然可以活著回去,突然覺得很幸福,於是便滿足的睡了一覺。
睡醒之後,趙大娘兒子亦回來了,原來趙大娘的兒子便是衛星,果真是好名字!自從阿蘭德龍變身之後,已經很久沒教育人,於是,我便很盡興的,教育了衛星幾個時辰,最後也不知說了什麼,搞得衛星激動得要命,跪在地上,哀求我做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