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南山七劍’推著我,也不知欲將帶我往何處。
我覺得有些可疑,便問道:「各位大哥何苦這般客氣,請問這是要帶我去往何處?」
一人道:「沒事沒事,還會去哪,難道你剛才沒聽見大夫如何說嗎。如今不就是隨便找個了無人煙之處,然後殺人滅口。兄弟,我們這樣做,不知你是否會有些介意呀?」
我說道:「介意嘛,這倒是不會,不過我與各位大哥非親非故,素不相知,何必如此傷和氣?你們看,小弟此處尚有銀票數百兩,稍後便請各位大哥喝幾碗酒,暖暖身子,大家交個朋友也就算了,不知各位大哥意下如何?」
有人嗤笑道:「蠢材,你別傻了。你死之後銀子自然便是我們的,酒,我們還是自己去喝,你若是想喝,便在黃泉路上自個喝去吧。」
我咽了口氣,道:「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各位大哥這般,難道也不怕被武林同道所唾罵?」
有人笑道:「蠢材,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知?就算有事,又豈會輪到咱們兄弟幾個。咱們不過是拿人家錢財,替人辦事而已。對了兄弟,你日後若變了曆鬼,要找,便去找那些大夫,跟兄弟幾個可沒任何幹係。」
又走過一段路程,我突然停下,道:「先等等!」
有人不耐煩的道:「幹!你又有何事?」
我問道:「各位大哥,不知能否滿足小弟最後一點小小好奇心:在小弟過身之後,各位大哥又打算如何?」
有人道:「還能如何?包一身草席,隨便走上幾百裏,找一個山頭扔掉便是,兄弟,我們對你仁至義盡,可夠義氣?」
我歎了口氣,道:「有一身草席這麼好,諸位大哥可謂是有情有義,小弟感激不盡,絕不敢忘。」
這次回到醫院,連隊都不必插了,因為大家還沒見到我的人影,便已感到殺氣逼人,自行開路。
我將‘天南山七劍’踢至一旁,笑道:「大夫,我可又回來了。」
大夫急忙起身,作揖叩首道:「哎呀,這位大俠,小的有失遠迎,還望大俠勿怪。不知大俠此次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我拱手道:「豈敢,豈敢。小弟隻是身子骨稍有不適,隨便來這裏看看。怎麼,有銀子可拿,這你都不歡迎呀?」
大夫陪笑道:「大俠真愛說笑,這是哪的話?」「唉,老實說,大俠你何必如此麻煩,隻需隨便派個人過來通知一聲,小的們便馬上滾過去,如今大俠親自大駕光臨,小的們真是……」
我說道:「哦,倒也不必如此,大夫,閑話少說,你便先替我看看,在下手中的這跟毛,它為何會搭拉著腦袋,如此無神?不知大夫可有何良方妙策?」
大夫想了想,尋思道:「這個嘛,可真是抱歉,小的目前還真沒別的辦法,我看便不如這樣,小的這尚有幾千兩銀子,大俠不如……」
我怒喝道:「幹!大夫為何如此不給麵子,就算看不起小弟手裏的這根毛,難道連白花花的銀子也看不上麼?」
‘玉麵郎中’擦了擦汗,陪笑道:「豈敢,豈敢。大俠有何吩咐,直說便說。」
還吩咐,大爺我這次專程過來砸場子,你還跟老子裝蒜。我笑道:「唉,可惜這根毛如今出了毛病,再也無法說話。有事便麻煩大夫當著大家的麵,自己說便是。」
「哦,對了,大夫,據說今日若是欺人,定會被雷劈,這點阿毛可以向你保證,阿毛,你說是麼?」
「咦,大夫,你為何如此?怎的還不說,自己做過的壞事,難道自己還會不清楚?」
二>
過去良久,此時‘玉麵郎中’麵色難看之極,卻不出聲。沒意思,如此便不怎麼好玩,我讚道:「好!果然有骨氣!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也有辦法。」
轉過身嗬斥道:「幹!‘天南山七賤’是吧?你們給老子滾過來。他不說,便由你們來說,有一句話說得不對,便剁一個指頭,十句話說得不對,便剁十個指頭。誰說得好,便饒誰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