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嶴村一如往日安寧,農戶們各忙各的田渠,陽光照耀下的滿是褶皺的臉,黑黝黝,胡渣渣,彼此見麵露出率直的微笑。
此刻小嶴村所有的人,男女老少,老幼病從,有一算一,全都集合在村口,由村正在點名報數。
就算是村正,一輩子也沒在外頭爬過幾個坑,所以神甫介紹說那傳說中的主教也來了,村正嚇得都感覺腿不是自己的腿了,哆哆嗦嗦的,差點邁不動給摔在階梯上。
站在台上,村正看了看周圍,前麵一堆的村民因突然見到天官來臨,安安靜靜洗耳恭聽;瞅瞅旁邊立著主教,牧師,神甫,感覺這輩子也就今兒個場麵最宏大,竟然憑空地神氣起來,聲音油然洪亮了許多,猶如站在點將台上一般。
“彰武,彰武……”村正不斷扯著嗓子喊道。
“在!”一個男子舉手示意道。
西樂坐在千裏馬上,看著每個被點到的人,尤其是其中有個女的。
牧師帕斯特見西樂直直看著那女的,目光閃爍綠光,連忙拉過來思波細問,得知這個女人是個寡婦。
寡婦也有三好:熱切,熟女,吃完抹嘴易走人。西樂這等年紀和地位,必然會鍾意。於是帕斯特細細瞅去,直覺那寡婦眉如遠山,目如點漆,眉眼緊湊,似少女臉未開;再中看其腰胸緊束,身段頎長曼妙,猶如春藤之未果;後下看曲瓏妙臀,緊繃繃如羽絨抱枕,恨不能一頭紮入感受一番,雙腿緊密,身姿猶如未曾鬆過之處女。那寡婦站立如鶴,明豔挑眾,四周村中爺們,上至耄耋,下到少青,都站立不寧,暗暗心儀瞥視。
這上中下三路一路向下看過去,倒把帕斯特看得心頭火熱,旁邊俯首站立的思波見此,一臉寒霜。帕斯特猛然驚醒,自己老頭一個也如此,更別說輕壯的主教大人了,連忙向思波言道,務必撮合大人之美事,此乃大功,此行雖然沒有抓到要犯,但也圓滿了。
思波越聽臉色越暗,帕斯特終從寡婦身上轉過眼來,見此情景,不禁問思波,是否和她有瓜葛。思波心底悲歎一聲,縱使有他也得說沒有啊,否則讓主教大人如何自處,再說了,他自己做得這一切都名不正言不順,更不得公開,這是陰暗的單相戀。
帕斯特見思波猶如便秘般,若有所思,說道:“思波啊,西樂主教來你的底盤,可是難得的機運,更看上這方美人,更是你難逢之幸事。不管你和這寡婦有啥關係,成主教之美事,則記你一大功,你隨時可上調到我身邊共事,知道嗎?”帕斯特的意思是:就算這寡婦是你老婆,今兒個也不是你的,拿來交換功名吧。
思波聞言心中卻是一喜,美人雖可多憐愛,江山卻是更動人,趕緊應允稱是,不過仍舊提醒道:“此女尤為貞烈”心想:不然早特麼辦了她了。
“女人我見多了,無非名利所求,身家所係,這些要求對我等神殿中人而言,再貞烈,也隻是多分情趣罷了。”帕斯特搖頭不信,猛聽得那村正在喊“鐵思源,鐵思源……”
村正喊了好幾聲,回頭說道:“抱歉各位大人,這鐵思源好像不在。”
“哦,這鐵思源是什麼人,多大了?”牧師問道。
“他是個打鐵匠,看起來五十來歲。”村正回道。
神甫思波回道:“牧師,這個人是一個退休的煉器師,之前在器派(煉器之門派)呆過,不過,沒有混出什麼大名堂,身體不行了,就在這裏定居。”
修行界嚴格規定派係宗門,第一等級是教宗,先教後宗,像光明神殿,雖然是名為殿,卻開遍世界,實質是教,信徒修士充斥修行界;第二等級是門派,雖然可以成為中流砥柱,實際上這些門派都是為教宗服務的;第三等級是幫會,九流之修士組成,占山為王,落草為寇,都是幫會團夥。它們區分的標準是組織中的精英修為,規模,和作用。教宗門派都是元階修士坐鎮,而幫會是氣階修士領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