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師傅引進門,修行靠個人。
鐵老頭在教子矜一些拳法的理念和基本步法的時候非常嚴格,拳法理念上要求背誦如流,在練功行動中要時時刻刻記住,每處動作小細節也要體現,以期其以後不但在練功中,即使在行走間都能體現出來,如此方能有大的成就。
對於整套功法的套路,老頭倒是不講究,讓他學會了套路就散手不管了,其中銜接和功法的妙處,讓子矜按照自己的感覺來練就行。
五行無量功,說難難於上青天,難在它所練的是一種感悟,每個步法,每個身法,都對應身體五行之髒腑,依次來對應體內氣血所行,通體尋求意念引導氣血;說簡單也簡單,那步法和身法,從外在看,隻是繞著東南西北中而重複轉悠,就連小兒也能模仿。
隻是缺少了十二係經脈內功的五行無量功,就像長了小雞-雞的葵花寶典,成了辟邪劍譜,全是花招,拿過來強身健體還行,拿過來當做倚仗來對敵,那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讀書百遍其義自見,練武千遍奧義自現。
“每天都要練,拳法理念要在心頭,跟著自己的感覺走”,這就是鐵老頭的教導。鐵老頭念叨叨著籠統泛泛的大概念,越來越有劉半仙的神韻,讓子矜如霧中行走,好不難受,無奈這老爹一問三搖頭,裝球,隻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除了練功,他要看鶴神醫的人體立體全息圖和注解,什麼正經別經的,鐵老頭要求他牢記在心裏,日複一日,甚至年複一年,要把這本厚厚的注解和人體全息圖牢牢印記在腦裏。這任務對於子矜這樣記憶力超絕的人,也是一項很大的挑戰,一項長期的任務。
如果可能,子矜真想找個人解開看看,就像那個人體立體全息圖一般,把他分為裏三層外三層,也不用自己這麼腦細胞耗死一大片來死記硬背。倒是鐵老頭貼心,抓一些飛鳥走獸過來,父子倆一起拿著匕首,搞屍體解剖,鐵老頭傾囊指點,這下子矜可直觀多了,也生活鮮豔地記住了。
外人看來,這對父子倆一天折騰一樣,從沒安分老實。不過他們隻是認為這次他們搞打獵,也算正經,如果知道是搞屍體解剖,保準嚇得告知神殿中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子矜還學習了數術,在這方麵,鐵老頭就教育得有些勉強了,甚至有些尷尬。
鐵老頭舉例:良馬日行二百四十裏,駑馬日行一百五十裏,駑馬先行一十二日,則良馬何日追及之?
鐵老頭回想當初自己最怕數學,數學方麵天生呆愣,一問就滿腦子都是漿糊,理不出個頭緒來。啥都好,就怕見到這些數字,看一眼就容易滿頭星星,數不過來。
當時為了計算出來,鐵老頭騎著好馬行了跑了一天,讓另一個人騎著老馬也跑了一天,結果也沒算出兩匹馬差到底多少,也沒算出那老馬如果先跑12天之後,他騎著的好馬要跑多少天才能追上。笨人笨方法,得虧鏡源沒讓他跑完。
最後還是恩師不斷提醒,他才計算出來。即使如此,恩師也說畢竟能算出來,已經不錯了,實際上鏡源估計已經無語了,就跟洪七公麵對郭靖一般。
如今能虐一虐兒子,鐵老頭很有成就感,可誰知子矜沒兩下就給出2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