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曜此話一出,軒墨就紅了眼睛,指著那鴛鴦香榻上,昏迷的錦惜道:“你可知道,她這五百年來,心心念念的苦苦修練,就是為了又一日能嫁給你?卻不知你竟是一直惦念著,要害她!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對的起她?”
這一世紫曜仙君從不曾對不起何人,除了錦惜。軒墨此言一出,他倒是真的沒了應對的言語,隻是低著頭。
月華見紫曜無語受著軒墨的責難,碧色的眼眸在長長的睫毛下暗暗流轉,轉眼卻是說道:“你們莫要怪師兄,要怪就怪我,師兄救我心切,想著錦惜妹妹是仙草本體,就是失心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才會如此。師兄他又怕直接言明,錦惜妹妹會怪罪他,所以才一直沒告知,你們倒是不要冤枉了師兄!”
月華這些話說的是紫曜的心聲,但是卻是有些強詞奪理。因為紫曜的做法哪裏是怕怪罪,明明就是怕錦惜不肯答應將心給出,所以才故意隱瞞。
雖然月華說的好聽,但是眾人中除了紫曜覺得月華甚是了解他的心意,還有誰不懂其中的貓膩。
檀兒用手中的紫金香帕擦拭了一下錦惜的額頭,轉過頭一雙圓圓的眼睛,怒目看著月華道:“你倒是說的輕巧,明明是****,到你這裏,他倒是有苦衷的了。別白說話讓人惡心了!”檀兒一向是嘴巴不饒人,此時一張小嘴說出的話,更是尖刻。
月華麵色一白,捂著受傷的地方,雙目滿是憂傷難過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紫曜道:“師兄,這都是月華的錯!倒不如將這心還給錦惜,隻當月華沒那個福氣和師兄重聚!”月華剛說完,就伸手欲掏向自己的胸口。
紫曜此時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聽聞月華之言,忙抬頭伸手擋住了月華的動作道:“如今心已經和你融合,沒了那心你該如何,且不要做傻事!”
錦惜躺在那滿是天下有情人,用情意織就的鴛鴦香榻上,昏迷不醒。雖然身上血跡漸漸沒了,但是胸口的大洞卻是一直沒有任何複原的跡象。
王母高潔的額頭上也見了汗,但是手中卻是依舊操縱著五彩琉璃珠修補著。
五彩琉璃珠發出的光芒已經沒開始那樣刺眼,變得越來越柔和。雖然不明顯,但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五彩琉璃珠竟是慢慢脫離了王母的操控,離錦惜越來越近了。
王母是操縱五彩琉璃珠之人,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是有感覺的,此時心裏更是暗暗發慌。
雖然王母一直想用法力收回五彩琉璃珠,但是奈何此珠此時卻仿佛生出了反抗的意念,饒是王母用盡全力也奈何不得。
無奈之下的王母,唯有順著五彩琉璃珠,隻想著趁其不備,將其收回。
月老很是感慨,覺得王母為了救錦惜是不惜餘力,卻不知道裏麵的緣由。
軒墨的眼睛一直盯著錦惜,偶爾抬頭惡狠狠的看一眼月華和紫曜。檀兒則是專心的服侍著錦惜,擦拭著錦惜額頭上不停淌出來的汗,和眼裏湧出來的淚水。
眼見五彩琉璃珠靠著錦惜越來越近,月華眼神連閃,卻是一變道:“我倒是來幫助錦惜妹妹一程!”竟是抬手施展起了她最擅長的治療之術。
卻不料,這治療之術,不知道是月華久未施展,還是別的原因,竟是一道光華打下,直接砸到了五彩琉璃珠上。
五彩琉璃珠本來還受王母的牽製,這一下下來,倒是助五彩琉璃珠脫離了王母的控製。
五彩光華瞬時耀眼奪目,竟是生生的湧進了錦惜空洞的胸口,胸口的傷痕立刻恢複如初,竟是破解了紫曜下的毒手。
王母:“啊!”的一聲,跌到了一旁,轉眼怒目看著月華道:“你做什麼?”
月華很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連連搖手道:“王母,月華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月華久未施展,竟是生疏了,還望王母恕罪!”
王母在月老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道:“久未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