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眼睛看著錦惜,話卻是對著吳老二媳婦說的,他這是他們一起做個見證。
錦惜明白老郎中的苦心,向前靠了靠,吳老二媳婦更是橫著身子占了不少地方。這樣的場景那可是不多見的,鎮上這些看熱鬧的鄉親都興奮的不行,一個挨著一個的往前湊,把吳老二和老郎中圍的那叫一個嚴嚴實實的。
吳老二媳婦晃著身子,嘟囔道:“都別擠我!”說是嘟囔,卻跟喊的效果差不多。鑒於吳老二媳婦的一貫為人,眾人都有傾向性的靠向了錦惜一邊,但是卻是也不敢太靠近,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錦惜那就是一朵嬌柔需要嗬護的嬌花。
老郎中抬了抬眼角瞄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見人聚的差不多了,這才抬手將手中,比平常的針要長出不少的銀針,刺進了吳老二的人中當中,刺的時候嘴裏還在給眾人講解道:“此處是人身的大穴,吳老二如今這個樣子已經沒了知覺,若是中毒,此處必有反應!”
銀針,老郎中並沒有著急拔出來,而是停了一刻鍾才伸手去拔,眾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都想看個結果。
吳老二媳婦的心此時也提了起來,若是驗出不是中毒,她的笑話就大了。
銀針刺入人中大概小拇指指甲蓋的大小,但是老郎中拔出的時候,卻是很慢,他依然是一邊拔,一邊解釋道:“若是中毒,若毒性輕的話驗不出,此舉倒是可以讓毒性顯現出來!”
老郎中的細致讓錦惜有些側目,檀兒個子矮,被擋在了外麵看不清楚,她跳著腳向裏麵望。小趙見此,嗤嗤一笑,卻是伸手將她給抱了起來。
檀兒一愣,臉上微微有些紅,嘴裏卻是說道:“算是你有良心!”她這是第一次被男人抱,似乎這個感覺並不差。沒時間給檀兒想太多,人群中的人,就發出了一陣子的感歎道:“就知道吳老二媳婦是來欺負人的!”
隻見老郎中手拿著的銀針全身銀白,哪裏有一點黑色的印記。老郎中看著吳老二媳婦,嗬嗬一笑說道:“看清楚了,他沒中毒!”
吳老二媳婦臉紅紅的,看了半天,卻是高聲嚎叫道:“你們是串通好的,你們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
“欺負人,誰欺負人能欺負過她!”人群中人們紛紛議論道。
錦惜見吳老二媳婦在耍臭無賴,也不慌張,隻是對著老郎中略一躬身道:“麻煩你老看看,我有沒有看錯,這吳老二是不是中邪了?”錦惜的客氣有禮和吳老二媳婦的無賴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郎中點點頭,舉著銀針又說道:“這中邪之人的天靈之上,若是銀針刺下,是會變黑的,而且虎口也會發紫!”
有膽子大好事的人,湊到跟前,拿過吳老二的手,仔細看了看,大聲喊道:“哎,真的哎,真的是紫色的!”
吳老二媳婦聽了,氣哼哼的喊道:“你說什麼呢,那裏就紫了,我倒是要看看怎麼就紫了,它怎麼可能就紫了呢?”吳老二媳婦一心耍無賴。
那人見此,脾氣也上來了,舉著那隻手對著大家示意道:“你們大家看看,這是不是紫色的?”那人舉著那隻手,讓大家看清楚。
隻見那隻滿是老繭的手上,橫七豎八的全是青筋,可見吳老二平時是個做力氣活的。那人翻過手掌心,舉著給大家看道:“你們大家看看!”
隻見那本應該是紅潤的手掌,此時白的嚇人,也映的大拇指下的那片肌膚顏色越發的明顯。
虎口那一片,居然紫的像是新鮮顏料剛染出來的最深的紫色。吳老二媳婦一把奪過丈夫的手臂,強自說道:“這是前幾天幹活傷的!”隻是此時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虛的很,甚至還有顫抖。
“那你可知道,你丈夫傷了的,是不是隻有這一隻手!”錦惜歎息了一口氣,問道。
吳老二媳婦慌張的看著錦惜,嘴裏咕囔了半天,說道:“傷,自然是都傷了!”
錦惜靠著近,無奈的搖搖頭,舉起了吳老二的另一隻手,然後將手掌翻了過來,那裏有什麼紫色,幹幹淨淨的,除了有些蒼白,全無一點紫色。
“我見他病了,慌了才說錯的,是隻有這一隻手受了傷!”吳老二媳婦一見那隻手幹淨的很,立刻就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