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等紅衣的金虹夫人說話,那魁梧的金爺,就掩了她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覺得遇到了熟人,就想開個玩笑,卻不想玩大了!”
金虹夫人將自家夫君掩在自己嘴上的巴掌拿下,看著檀兒道:“我原以為以他們的功力,這些不過是個玩笑,不過如今看來,我們似乎認錯人了!”
“你把人攝過來之時,我就說了,這容貌性子雖然像,但是連咱們都不認識,如何能是他們?你卻偏不聽,還說設局讓他們露出馬腳!”金爺有些氣惱的握著自己夫人的手,看著拳頭已經攥緊了的檀兒。
“那幻境是什麼地方?”檀兒指著那還在轉動的黑洞,質問道。
“雖然說我們認錯了人,但是小姑娘,你這火氣也太大了!”金爺見檀兒對著金虹夫人橫眉冷對的樣子,雖然情知是自己夫人做的太過,但是仍舊忍不住替她抱屈!
“我脾氣不好?你可知道錦惜受了多少苦?軒墨受了多少苦?若是他們今日沒事還好,若是有事,我就是死,也要你們陪葬!”檀兒聞言,怒目圓睜,竟是氣的把話說絕了。
金虹夫人見自家相公如今豎起了眉頭,忙按下了他的手,說道:“原是我惹了禍,也難怪人家如此!”
金爺見金紅夫人如此按捺自己的脾氣,知道定是覺得自己過分了,所以也不再反駁,隻是問道:“這幻境,可是你練就的舊日山河?”
金虹夫人見金爺問起,神色略變,身子又往後委了委,說道:“我見他們能力不俗,又見多識廣,怕一般的難不住他們,就取了乾坤珠!”
“你說什麼,如今這幻境是你用舊日山河與乾坤珠設下的!”饒是穩重不動聲色的金爺,此時也跳腳起來。
檀兒聽得他們所言,再聽到乾坤珠三個字,情知必是凶險萬分,遂哭喊道:“錦惜,都怪我!若不是我,你怎麼會被這個毒婦害的如此!你且等等我,我來陪你了!”說著,竟然也縱身跳進了黑洞之中。
金虹夫人看著跳進去的檀兒,回頭看看一臉無奈的金爺道:“爺,我這次是不是闖大禍了?”
金爺扶著自己的胸口道:“何止是大禍?你我漂泊這麼久,也就近千年才得了這樣安穩點的日子,你怎麼就不能老實些呢?”
金虹夫人從來沒被金爺說過重話,此時聞言,臉上一熱,眼睛一紅,竟是滴了淚道:“人家也不想啊,以前人家找個樂子什麼的,你都不說話,我隻當沒事的!”
“今日這麼多人消失,有多少是人界的門派高手,有多少是魔界中人,又有多少是天界的,你可知道?若是他們一起問罪,此時可怎麼善終?”金爺深深的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思的恨聲說道。
金虹夫人自知自己做的錯的太多,遂拉了拉丈夫的手掌道:“我今日設的這個幻境,隻有他們那部分才動用了乾坤珠!”
“你說什麼?”金爺似乎有些沒聽清楚,忙拉了自己夫人問道。
“我見她身上有五彩琉璃的光芒,所以就在她一起的人那裏設了有乾坤珠助陣的幻境,其他的卻是沒有的。我也知道,你我如今平靜的日子來之不易!”金虹夫人和金爺說著體己話,全然不怕在場的那些丫鬟等人聽到。
因為這些所謂的丫鬟,此時再看,那裏有一個是人,俱是一些紙裁的小人罷了!
“且不說那些,若是這人能出來,怕是也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了!”金爺心下大定,譏笑道。
“有夫君在,就是他們怎麼厲害,我也是不怕的!”金爺似乎被金虹夫人這句話說的極其滿意,竟是緩了麵上的厲色。
“且先看看他們如今如何了?”金爺蒲扇大的手掌一揮,原本混沌的洞口處,再次出現了畫麵。
軒墨見到昔日場景,已經是痛苦的不能自己,哪怕他知道是幻境,也沒辦法走出自己的心魔。
尤其是在軒墨看到錦惜被戕害之時,更是激動的兩眼泛起紅紅的血絲。
自己如珠如寶的交給他,竟是讓他紫曜如此迫害的嗎?混雜了紅光的金光在軒墨身上湧動,竟是隱隱的有了要發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