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在代老大的肚子中蠕動,一點點攀爬,似乎是在蠶食他的內髒,劇烈的疼痛讓他叫嚷了起來。
代婆子看著自己兒子如此痛苦,真想替了兒子,她悲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沒辦法為兒子做什麼的她,隻能對著錦惜等人磕頭。
母愛之所以偉大,許就是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對於兒女都有一份無私的愛。
錦惜知道代婆子不是一個好人,但是看著她如今的樣子,她知道,代婆子至少是個合格的母親。
檀兒攙扶起跪倒在地的代婆子,看著軒墨試探的問道:“可有辦法?”
雖然此種蠆蟲,軒墨是知道,但是真的要治療他卻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做。
“都是你做的孽,你可有辦法?”檀兒見軒墨為難的蹙起了眉頭,用手碰了碰紫曜,輕聲問道。
“這種東西,隻有魔界才有,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紫曜低垂著頭,似乎有許多心事,見檀兒問到自己頭上,隻是搖頭輕聲說道。
“難道你們要看著我兒死了才甘心嗎?”代婆子誤以為錦惜幾人是不肯救代老大,是記著他們的仇。
“我們都來了這裏,若是不想救他,何苦還來這裏?”麵對代婆子的不理智,檀兒出聲斥責道。
老郎中拉了拉悲傷不已的代婆子,說道:“老大這病奇怪,許是真的沒有法子!”
代婆子哭泣不已,就是代老大的媳婦此時也是哭的一塌糊塗。
寶兒貼著錦惜耳語,錦惜答應了幾聲,卻是說道:“許還有一個辦法,隻是成與不成,我且是沒有把握的!”
如今死馬且當活馬醫,隻要有一線希望,對於代婆子等人也是好的。
“錦惜,你可有把握?這蟲子霸道的很,你且不要托大了!”軒墨見此,忙提醒了錦惜。
錦惜點點頭,自去尋僧人要了一團麵,並著一瓶子醋。代婆子聽了還有法子,就急著和媳婦給錦惜叩頭,見錦惜要了這兩樣東西,卻又是有些茫然。
這治病有需要這兩樣東西的嗎?雖然心裏沒底,但是代婆子並媳婦並沒敢問出來,唯恐失了這最後的機會。
“這蟲子既然貪婪,定然嫉妒心極強,那必是愛吃醋的!”錦惜像是說笑一般,用醋將麵和好了。
紫曜見錦惜如同笑話一般,低聲道:“你且不要胡來,這是蠆蟲!”雖然紫曜的話聽起來平淡,但是語氣中卻是包含了對錦惜的關心。
錦惜黯首,因為剛才和麵用力,她的臉上已經見了些汗,軒墨走上前,用袖子給她拭去。
迎著山頂金色的陽光,二人站在一處竟是無比的和諧,錦惜輕輕推了軒墨說道:“且讓我先試試!”
軒墨自是應了,人卻是跟在錦惜身後,錦惜將扣了酸麵的盆子扣在了代老大的肚臍處。
一陣冰涼的觸感讓疼痛竟是緩解了不少,代老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代婆子見代老大神色稍緩,忙探頭問代老大說道:“可是好些了!”
代老大應了一聲,因為昨夜在忙著點火,又是肚痛,此時一輕鬆下來,他就壓製不住困意。
錦惜見此法有效,稍微鬆了口氣說道:“此盆需要扣住不準移動,整十二個時辰,你們且看住了。我還需要再去尋些東西,若是尋到了,就是他的造化!”
代婆子見代老大見了好,心裏放鬆了不少,此時聽錦惜這樣一說,心卻是又提了起來。
“可是需要什麼,我去幫老板娘找來就是!”代婆子主動請纓,生怕誤了代老大治病。
“若是你能尋到雪地桃花,就依著你好了!”錦惜冷冷一笑,說道。
桃花是春季天氣溫暖才能有的,唯有寒梅才能雪地綻放,如今要雪地桃花,這不是說自己的兒子沒的救了。
代婆子嘴一裂就要放聲大哭,卻還沒當她哭出來,那一旁圍觀許久的僧人之中卻是竊竊私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