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昨夜勸解了他們,這樣代老大媳婦就不會因為氣憤,而離開代老大和代婆子獨行,也許她就不會有此橫禍!錦惜眉眼中籠上了一層悲色,雖然代老大媳婦為人不好,但是終究是一條人命。
隻是不知道代老大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錦惜眼神流轉,腦子裏轉過無數個念頭。
軒墨眼見錦惜略微愣神,再看她眉眼之中透露出的神色,已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已經盡力,這也算是她的命吧!”扶起蹲在地上的錦惜,軒墨輕聲安慰道。
“姐姐,你不要傷心,待我殺了那個妖怪!”檀兒性格火爆,見錦惜如此狀態,早已經火上來了。
“殺,怎麼殺,你可見他身上的妖氣了嗎?若是你真的殺了他,你定是要犯了天條的!”紫曜皺著眉頭,語氣中帶了少有的急躁。
“他身上沒有妖氣,那人會是他殺的嗎?”錦惜聽了紫曜所言,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可思議。
“必定是他殺的,你可見到剛才,他看那花朵時候的眼神!雖然沒有妖氣,但是必定此事與他有關!因為蝕骨牢獄中的花朵雖然毒辣,但是卻不能行走,總要有人引了人過來,這花朵才能動手不是?”軒墨見錦惜心生疑惑,遂解釋道。
幾人麵色俱沉,倒是那一直看著那些花朵的寶兒,指著其中另兩朵大花,突然道:“那下麵似乎還有情況!”
寶兒所指的是,院中除了剛才落下的那朵花以外的,另外兩朵。
其中一朵是紫色的,色澤豔麗,且早晨的露珠還沒有褪去,看起來像是被陽光滾了一層金邊,很是美麗。
而另一朵則是藍色的,因為還有水珠滾動,似一汪碧泉,不知道為什麼,軒墨看到那朵藍色的花,就想起了天界的月華。
美麗而毒辣,這是軒墨腦海中瞬間所想,順著寶兒那白白嫩嫩的小手,軒墨看到了寶兒所指的異樣。
那兩朵花的花下高高隆起,像是孕婦一般,軒墨喉頭一緊,手中小趙的刀快速揮去。
“噗”的一聲,帶了一股有些發黑的汁液,並濃重臭味發了出來,隨著那裂口,一塊快腐肉掉了出來。
那嗆鼻的味道,讓檀兒和錦惜臉色蒼白,甚至已經扶著籬笆嘔吐。
紫曜有些躊躇的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錦惜的後背,不曾言語。
錦惜以為是軒墨,也不曾回頭,倒是一直立於花旁的軒墨,眼見如此,麵色冷如寒冰。
紫曜眼眸中有一種難言的快樂,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和錦惜安靜的在一起。
檀兒捂著嘴又吐了一口,小趙扶住了她,才沒讓她軟軟的倒下。
“你做什麼?”隨著檀兒站起身子,她看到了輕撫錦惜後背的紫曜,她怒喊道。
因為憤怒,檀兒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回來了,她一把打掉紫曜還停放在錦惜後背的手,喝道:“你倒是真有臉!”
紫曜怒目相視,卻不防軒墨幾步走了過來,輕輕扶起錦惜,輕聲道:“我家娘子,我自會愛護,師弟不用操勞了!”
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紫曜卻是臉上青筋都崩了出來。
自家娘子,這話該是自己說才是啊,可是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借口,這樣紫曜如何能甘心。
宛若刀鋒一樣的眼神在軒墨身上來回盤旋,錦惜扶著軒墨的手,緩緩站直了身子,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師兄以後請自重!”
這是支持軒墨,紫曜麵色一沉,不再看著二人,隻聽那紅漆大門“吱嘎”一聲響起,軒墨忙揮手將所有恢複了原狀。
幾人都站於原處,隻是錦惜和檀兒麵色略微有些慘白。老者出來以後,先是看了錦惜一眼,然後才笑道:“人老的了,動作也慢了,倒是讓幾位久等了!”說著,向紅漆桌子上擺上了幾個土陶杯和一個赤色的陶壺。
“這是我們這裏特產的花茶,幾位且嚐一嚐吧!”老者向著陶杯中倒出了陶壺中的茶水。
這一倒出,錦惜等人就聞到了一股難言的香氣,似乎是一位姿色撩人的女子,在賣弄風情,在引人入甕。
在桌旁的幾個男子,都露出了沉迷之色,錦惜心頭一緊,但覺得手心一熱,卻是看見寶兒在對著她眨眼睛。
軒墨輕抿著茶水,眼神灼熱,但是卻不失清明,看著老者道:“這是什麼茶,竟是如此清香撲鼻?”
紫曜舉杯已然喝下,眉眼之中隱隱可見赤色,老者略微驚訝,卻是不動聲色。
“不過是家境一般,見田間花朵開放,白白落下,心裏覺得可惜,就采摘了做成此茶!”說著,老者舉杯遞給了錦惜,且眼神殷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