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了許久,直到河水慢慢的漲滿,青草恢複了碧綠。
錦惜和軒墨帶著寶兒走在路上,因為空氣清新,而覺得輕鬆了許多。幾人一路行來興致勃勃,隻是除了那個始終跟在他們身後的跟屁蟲。
水兒一路跟著錦惜他們,從錦惜厭惡她,到無視她,水兒也算頗有成就。
寶兒幾次見水兒在他們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心裏都軟了,但是一想到錦惜和他說的話,他就不得不收起他的好心腸。
這從城裏到回萬林鎮,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錦惜打趣眾人,說:“這一路上都沒有賺到錢,卻是不能坐馬車的!”
那知道這正應了軒墨的心理,這些日子一直過的緊張,此時放鬆下來,他也是不想回去那麼早的。因為想起酒館裏的紫曜,軒墨就覺得煩。
幾天裏,凡是遇到的農戶,錦惜發現他們都是喜笑顏開,都直道:“上天有眼,到底是對他們開恩了!”
隻是人界的人開心了,陰冥之地卻是鬧成了一鍋粥,因為當日城裏突然死了許多人,陰冥之地卻是多了許多枉死之人。
本來枉死城裏的牢獄就是有限的,此時卻是人滿為患。金爺此間替人管理枉死城,卻是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若是寶兒還在,少不得要那些作惡的,魂飛魄散,那裏來的如此麻煩!”金爺撇著嘴不停的抱怨著。
金夫人打著宮扇替金爺扇風,卻是打趣道:“那不如你去把他要回來?”
金爺臉子一冷,卻是恨恨的道:“若是敢的話,你當我不想嗎?”隻是,那人的東西,那人的人,是我們動的起的嗎?若是真的動了,少不得要粉身碎骨的!這後半句金爺沒說出來,因為身邊還有外人。
“隻是不知道,靈兒什麼時候回來,若是再替她在這裏坐鎮,怕是我就要瘋了!”金爺摸著額頭,苦惱哀嚎。
“若不是你好勝,你那至於輸的如此慘,你有今天就是你自己作的!”金夫人用染了豆蔻的手指點指金爺的腦門,一副很提不成鋼的樣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我知道她會使詐,我那裏會上當!“金爺懊惱的推翻了自己桌子上所有的公文,一副想死的表情。
“靈兒這個丫頭,每千年都要出去一次,其實就是不輸給她,難道你會不幫她,她到底是你親妹妹啊!”金夫人心裏明白,說是金爺輸了,但是實際卻是放水的結果。
金爺抬頭看了金夫人如花的容顏一眼,卻是笑道:“倒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兩人說說笑笑,卻是依然擋不住不斷報上來的文書,和不斷嚷著爆滿的獄卒,金爺幾次在崩潰邊緣,最後還是金夫人可憐他,替他處理了一陣子,讓他輕鬆了不少。
金夫人一邊處理手邊的文書,一邊暗想:自己這個小姑,也忒神秘了,每千年就要離去一次,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還有就是,也不知道那個活寶寶兒,卻是怎麼樣了?在一起那麼久,走了卻是連個音信都沒有。
寶兒鼻子抽了抽,卻是忍不住打了噴嚏,錦惜看著那晴朗的天,又看看寶兒,卻是道:“可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