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見自己所說並沒有打動軒墨,心裏憤恨,看著錦惜的眼眸更是怨毒,再沒了剛才表麵單純純美的觀感。
“你說的事情我不知情,也不想知道。所以你要找的是什麼人,我不知道。隻是,你不該把這些按到我的身上!”軒墨深深的吸了口氣,表示自己對於水兒這樣的表白很無力。
“也許你不該留在這裏了!”軒墨想了想,又說道。畢竟留一個禍害在此,他可是要提心吊膽的。
“如你趕我走,難道就不怕我禍害鄉裏嗎?你以前的道義呢,你以前的高潔呢,別告訴我,因為這個女人,你什麼都不要了?”水兒聞言,氣憤難當,忍著劇痛說出了讓人心驚的話語。
“把敵人放在明處,永遠比放在暗處要好!”不等軒墨說話,錦惜就靠著軒墨坐了下來,慢悠悠的說道。
金夫人聞言,忍不住暗中豎起大拇指,瞧人家這氣場,這風範,那就是正房大夫人的範,豈是這些小人有的。
“我不用你假好心,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憤恨中的水兒,到底露了些真性情。
若不是對軒墨執念太深,許她會是一個好姑娘。寶兒雖然幫了錦惜,但是此時看著水兒,麵上卻是露出了兩難。
曾經寶兒以為水兒會有些教訓,如今看來,竟是他想多了。這些年水兒的執念,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偏向魔怔了。
場麵有些尷尬,紫曜卻是麵無表情的攬起蹲坐在地上,暗自流淚的水兒,輕聲耳語道:“別哭,你還有機會!”
金夫人再次抑鬱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那就是執著的敵人,而錦惜和軒墨遇到的不僅是敵人,而且還是情敵。
“咳咳,今天這事鬧的這般大,是要人笑話的。過陣子陰冥之地,要舉行陰冥盛典,不如大家一起去散散心吧!”金夫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提議道。
軒墨手指金光浮動,脖頸上的血痕慢慢消散,沒了半點痕跡,墨色幽深的眸子不見波動,玉潤的臉上掛著清淡的笑意,似乎剛才的事情並不曾發生過。
“也好!”依舊是那樣清冷的聲音,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軒墨唇畔輕啟慢慢的說道。
錦惜心中怒火稍逝,但是卻也不願意看水兒一眼。因為水兒突發的行為,她都有些變的不像自己了,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紫曜替水兒療傷,並不曾看錦惜一眼,隻是他的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一般。
因為錦惜自從下界,性子一直冷淡穩妥,此次卻是因為軒墨而暴怒,這證明了什麼?他還有機會嗎?
紫曜心裏有心思,水兒又何嚐沒有。其實在計劃失敗那一刻,她就在想,如何繼續留在這裏。
隻是水兒沒想到,她沒用舊情感動了軒墨,卻是打動了錦惜。不過這種打動,卻是不想她背後使絆子。
一屋子的殘兵敗將,分撥的離開酒館的房間,紛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紫曜將水兒扶回水兒自己的房間,卻是沒有立刻就走,看著寧可忍受疼痛,也不願意療傷的水兒道:“你這是何苦,你以為他會心疼,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頓了頓,紫曜又說道:“如今你和我說的計劃沒成功,而你又被人給識破了,你打算怎麼辦?”
水兒因為自己身體自己的調節,此時就是沒有療傷,傷痛也好了許多,臉色變的好了些,直冷笑道:“當然是繼續找機會,既然他們沒趕我走,我肯定是不能浪費他們給的機會!”
紫曜搖搖頭,鄙夷的說道:“隻是以後你的計劃,卻不要算上我了,我和你不是一路的!”
水兒聞言,咬牙暗恨,嘴裏卻是自嘲道:“怎麼,怕我幫不上你?”
其實這話很明顯,隻是水兒性子有些執拗,卻是非說出來不可,所以一時二人之間就僵了。
“我不想因為你,而壞了我自己的計劃!”話在嘴邊繞了幾圈,到底是吐了口。
男人,這就是男人,真是現實啊!水兒看著紫曜,眼眸中滿是譏諷。
“不過,你若是做什麼事情,隻要不傷害我的利益,我可以不理會!”紫曜也覺得自己此時撇清關係,卻是有些不君子,所以又添了一句說道。
“如此,倒是多謝了!”水兒說完這一句,用那一隻沒受傷的手,就指向了門口。她這是要趕自己走,紫曜心裏明白,卻也有些懊惱。
若不是水兒將事情搞糟了,自己何苦如此,畢竟多一個盟友好過單打獨鬥,隻是一個愚蠢的盟友,卻是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