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軒墨本意也不是要故意去聽牆角,隻是走到了那裏,見沒有仆從,那裏風景又不過,就多做了些停留。
誰知道,屋裏裏的兩位,那說話和打雷差不多,就是他不想聽,也聽的清清楚楚。
“怎麼,他們如今都不記得我們了?難道當年的事情是真的,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這是冥王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聲若洪鍾底氣很足,也很震驚。
“我以往隻是猜測,想著‘他’那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會被人害了的,怎麼能想到?我也不過才見過他們!”金夫人接著答道。
軒墨搓著自己的下巴,暗暗沉思,這兩個人感情糾葛比較多,怎麼此時還有心思說起別人的事情。除非這個人,如今就在眼前,再聯想冥王看著自己和錦惜的眼神,心裏一驚,更是凝神細聽。
“他們如今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要告訴他們過去的事情?金靈兒他們,以後我們還能信嗎?幽冥之火,還能讓金靈兒保管嗎?”金夫人又繼續說道,不過卻是下意識的避開了金爺的名字。
“夜叉一族,又是火夜叉,她不保管,誰保管,我和你可沒那樣的體質。隻是到底太蠢了一些,一會去吩咐人,看緊了他們,不然水兒鬧出什麼事情,都是我們的失誤。
畢竟當年讓水兒跑出來,本身就是我們的錯!“冥王沉思片刻,卻是接著說道。
此時有送茶的仆從經過,軒墨忙閃身離開,心裏卻是又多了許多疑團。
雖然心裏已經確認自己和錦惜,就是金夫人他們隱晦所說的人,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自己和錦惜以前又是什麼關係。
軒墨起身回去客房,卻是不防一個白衣女子自他的身後,飄然而出。很顯然,這名女子已經盯了他許久了。
白色的身影快速閃動,若是冥王看見的話,定會發現,此人就是剛才消失的水兒。
水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臉的得意,似乎她算計贏了什麼,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金爺帶著金靈兒回了自己的府邸,金夫人今日大鬧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此時沒一個仆從敢上前來惹怒金爺,隻想躲著這個憤怒而又沮喪的男人。
金靈兒傷的並不重,回來以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緩了過來。
“哥哥!”金靈兒從小是哥哥帶大的,哥哥對她疼愛有加,不過如今這事情這樣了,金靈兒知道,她是有責任的,所以她有些怕。
依著金靈兒對金爺的了解,她知道金爺是極愛金夫人的,隻是如今勞燕分飛,金爺心裏必定是痛極了。
金爺麵色陰沉,但是對著金靈兒並沒有發火,隻是道:“如今事情已經如此,你就不要自責了。今日你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以往金靈兒錯了,金爺會罵,今天卻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沒了言詞,金靈兒有些慌。
“嫂子會回來的!”金靈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但是在她的心裏,金夫人到底是哥哥的人,所以她想開解金爺,於是說出了自己都不太敢確信的事情。
金爺向門外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就直接出了門。她還會再回來嗎?金爺心裏暗暗冷冷的嘲諷自己,這恐怕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精心布置的房間,舒服的牙床,曾經自己最愛的東西,金靈兒都沒心思理了,她喘息著,回憶今天的一切,想看看金夫人有沒有回轉的餘地,卻是不防她頭上戴著的火紅發簪慢慢的溢出了一陣白煙。
“好香!”金靈兒聞著,隻嘟囔出了一句,人就倒了下來。紅色的發簪自動落地,再次幻化成了人形,不過卻不是之前見到的紅衣幽火,而是一個穿了黑紅相間長袍的幽火。雖然容貌還是那個容貌,但是氣質卻是不同了。
邪魅的笑容上帶上了一抹陰霾,雙眼含笑,但是卻掩飾不住其中的冰冷,如玉的容顏上,在額角繪著著一抹暗色的花紋,讓正張臉顯得有些邪惡。
這個不同的幽火慢慢的坐了下來,品著桌子上的茶水,很是安靜。
不多時,隱隱的屋子的門窗有些微響動,接著一個白衣女子就落了下來。
女子眼眸含笑,水潤的眼睛裏滿是男子的身影,身子向前依靠,纖濃有度的身子就靠上了男子的身軀。
“怎麼,舍得出來了?”女人軟語呢喃,男子轉過頭,對著女子的櫻唇印上了一吻。
“你很有長進啊,水兒!竟然知道,讓他心裏脆弱,然後引我見麵,真是好主意,你別以前聰敏多了!”幽火的轉過身子,邪魅的臉上滿是笑意的看著水兒。
“是你說的,他是你的一部分,他弱你就強,想見你,我也是沒法子啊!”水兒的身子被幽火攬著,貼著幽火的耳朵,細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