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軒墨少了幾分以往的淡漠,而是多了一份高不可攀,雖然容貌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卻讓有一種,這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的感覺。
對於水兒此時麵對的困境,軒墨似乎並沒有意思要去幫忙,他隻是側了側身子,似看戲一般看著一旁的一人一獸。
青鳶注意到了水兒捂著肚子的動作,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最後似乎想通了什麼,竟然憤恨的喊道:“你,你們兩個!”
在純粹的水之源,若是與最陰毒的幽火結合,那會怎麼樣,產生的胎兒會是什麼樣子。
怕是水都不會是純潔的水了,隻要有那個胎兒在,水兒就不再是那個水之源了。
這個聯想到的認知讓青鳶那怕是鳥類的臉,也顯得多了幾分猙獰。
千算萬算,竟是忘了這一點,也難怪幽火突然會這樣反抗,怕是感應到了水兒肚子裏的孽種了。
青鳶一雙鳥眼看著水兒,此時除了不懷好意,竟是還帶了一份怨毒。
雖然說,青鳶總是說不喜歡幽火,但是無可否認,她將幽火當成了她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吞噬掉了。
此時水兒的身孕,對青鳶來說是一種讓她無法忍受的背叛,哪怕當初她隻是算計,她也不許。
惡毒的青鳶此時對著水兒橫衝直撞,但是所有的動作背後,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攻擊水兒的肚子。
無論是因為她要解開火毒,還是因為她容忍不了的背叛,青鳶都容不下水兒肚子裏的孩子。
水兒自認為沒本事救幽火出來,但是她確確實實的想保住這個孩子。
同樣的,被青鳶吞噬的幽火,但是一息尚存的幽火,他此時也是拚了全力去保護水兒。
經過這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幽火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哥哥子墨慧眼如炬。
隻可惜自己當初沒聽他的勸告,竟是一意孤行,甚至還害了他的愛人,若是有可能,他真的想好他們說一句,對不起。
幽火努力的控製變成原形的青鳶,可惜是力不從心,隻能滯緩一下,水兒也就趁著這樣的機會,幾次躲閃開了青鳶致命的攻擊。
雖然水兒知道,知道自己所做的錯事很多,但是她不想,不想現在就死了,因為她肚子裏有了孩子,一個屬於她和幽火的孩子。
水兒是清楚軒墨情況的,在她的印象裏,軒墨早就應該醒了,為什麼此時還沒醒來。
若是軒墨醒過來,水兒知道,自己至少還是能有一線生機的。
當水兒趁著青鳶轉身之際看了一眼床榻,卻是看見了那一雙晶亮的眼睛。
原來軒墨已經醒了,那他為什麼,為什麼不幫自己?水兒用眼神暗示軒墨,得到的卻是一個淡淡的笑。
這都生死搏鬥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難道他真的要看自己死嗎?水兒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做的過分,超出了軒墨的底線,但是此時她心裏還是有些抱怨。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救一救自己呢?水兒一邊想著,一邊與青鳶戰在一起,隻是這一分神,就被青鳶再次抓於爪下了。
尖利的利爪刺到了水兒稚嫩的肉皮中,這種刺痛引得水兒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