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噬月這樣的通情達理,所以天華越發的覺得笙兒小氣,甚至是不為他著想。
在蟠桃園的這些日子,天華已經習慣的將笙兒當成了他的所有,忘記了他和笙兒並沒有所謂的兩情相悅,一切都隻是他單方麵的想象,他並沒有和笙兒表白,笙兒也沒給他什麼回應。
甚至天華都沒意識到自己和笙兒之間已經產生了男女之情,他隻是習慣的以強者為尊的狀態下認為,笙兒應該聽他的。
天華心情煩悶,安慰了噬月幾句,並且對噬月保證,一定會治好她,就離開了。天華需要笙兒給他一個保證,保證做到他的要求,他覺得這是笙兒欠他的。
笙兒回到冰穀那裏,靈兒陪著她,用法力凝結了冰塊給她敷眼睛,然後一邊安慰一邊詢問緣由。
本來笙兒就受了委屈,靈兒這一問,笙兒自然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個清楚。
靈兒凝視著笙兒,好半天問:‘那你喜歡魔君嗎?他說那樣的話,你傷心嗎?’
笙兒用一種,你怎麼這樣想的眼神看著靈兒,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道:‘傷心,我是生氣好不好!雖然我和噬月姐姐關係也很好,但是治療她是要我的心,我還沒活夠呢!再說了,就是真的要用也是可以商量的,結果呢,那個什麼倒黴魔君就非要我那樣做!活著挖心,挖他的試試!’
此時靈兒卻是再清楚不過,雖然笙兒往日裏魔君頗為親近,但是卻是隻限於朋友的親近,並沒有特殊的感情。
不過很明顯有這樣的想法,似乎隻有笙兒一個,而另一個則是感情複雜了。
以男女之愛中的要求,去對待一個對你隻有朋友之意的人,無疑對那個沒有特殊情感的人是一種折磨,同樣得不到回應的那個人怕是也會瘋狂。
安撫了笙兒,靈兒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對丈夫冰穀道:‘我看事情不簡單了。魔君對於笙兒的感情,我想你也是看出來的。隻是魔君不知道怎麼表達,此時更是走上了一條歪路。
我怕魔君有一天會走上你師兄那條路,到時候笙兒可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
冰穀聽了,眉頭緊緊的蹙緊了道:‘你說的我何嚐不知道,隻是這種事情我們沒辦法參與!若是有一天魔君真的要傷笙兒,我們怕是就要離開魔界了!畢竟我們夫妻都欠著笙兒一條命,所以就是死,我們也要護住她!’
靈兒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冰穀的話。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冰穀剛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天華。
天華臉色難看,紅色的雙眸隱隱帶著凶光,當他看見冰穀的時候,第一句話就問道:‘笙兒呢,叫她出來!’
冰穀並不願意見到事情走到不可調和的地步,輕歎一口氣道:‘昨天她回來的時候哭的很慘,後來靈兒勸她,她還是哭。直哭到晚上很晚了才睡,此時卻是不知道她醒沒醒呢!’
天華聞聽,眼中閃過一抹焦慮和擔心,其實聽到笙兒哭,他心裏也不舒服,不過想起笙兒頂撞他,甚至不肯按他的意思來,他心裏就有氣。
‘我進去看看她!’天華推開冰穀,就開始往屋裏走。冰穀有意想攔住他,但是卻被門後的靈兒扯了扯衣袖。
‘如果魔君自己能想通,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我們隻能看著!’靈兒搖搖頭,對著冰穀說道。
冰穀點點頭,二人沒說話,卻是都眼巴巴的看著笙兒的房間。其實笙兒昨晚一夜沒睡,她是越想越生氣,不過想想那個漂亮的噬月以後要死掉,笙兒的心軟了,所以趁著大家都沒起來,她就跑去看噬月了。
偏巧噬月那裏老桃樹熬了一夜,天亮卻是瞌睡了,所以當笙兒到噬月身邊的時候,卻是隻有噬月一個人在那裏。
‘噬月姐姐,你怎麼樣了?’笙兒輕柔的推了推昏睡中的噬月,輕聲問道。
其實從笙兒到這裏來,噬月就醒了,隻不過她沒有出聲,反倒是裝作自己正在熟睡。
‘噬月姐姐,噬月姐姐!’笙兒不死心,又輕輕的推了噬月兩把。噬月依舊沒有什麼聲響,笙兒隻當噬月一半會不會醒過來,就想走,不過還沒等走出去,噬月卻是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噬月姐姐!’笙兒見噬月睜開了眼睛,遂驚喜的拉著噬月的手道。
‘當然醒了,我可是還要等著魔君一會來看我呢!’噬月的言語不善,但是笙兒卻是沒聽出來,她隻當噬月是為了天華受傷,所以天華會來看她。
‘他當然該來看噬月姐姐,畢竟噬月姐姐是為了他受傷的啊!’笙兒天真的說道。
噬月扶著自己的床榻邊,緩緩的坐了起來道:‘那是自然,昨天魔君還說一定會治好我呢!你說,他會拿什麼來醫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