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絮微微點頭的刹那,體內的欲望瘋狂的燃燒起來,曲子晉半撐起身子,朝著Eric一行人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雖淡,警告意味卻很濃。
Eric愣愣盯著不遠處,被花海淹沒,透過層層疊疊薰衣草的花串,隻能看到隱隱的一抹純白。
隨即深深歎了口氣,收起相機,天天晚上膩在一起還不夠麼,大白天的也……拍的正起勁呢,結果來這麼一出,真掃興。
忽的想起什麼,從褲袋裏掏出樣東西,揚手就往曲子晉所在的位置丟去,準確無誤的打在曲子晉身上。
一行人見Eric悻悻往回走,迅速收拾東西跟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要承受曲子晉的憤怒。
剛剛那一記眼神裏麵的冷氣,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明明是眉眼生春,風華絕代的臉龐,卻散發出強大逼人的氣場,帶著與生俱來不容拒絕的霸氣。
同行最後跟上來的人,回頭看了眼隨風搖曳,沉甸甸的花海,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隨即恢複正常。
沒了拍照的對象,Eric百無聊賴的坐在別墅前的長椅上,手裏端著杯酒,寂寞的飲著。
周圍的人都散盡之後,曲子晉立即殷勤的埋頭在柳絮身上工作著,指尖流連之處,留下星星點點的火焰,瞬間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柳絮忍不住顫栗。
情到濃處,曲子晉拿過從背上滾落在一旁的小盒子,赫然是一盒套套,正是Eric之前丟過來的。
微風拂過身體,柳絮軟成一灘,實現不小心掃過曲子晉手中的小盒子,本就潮紅的臉龐紅暈更甚。
他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麼?不然怎麼會貼身帶著套套。雖然想說話,可柳絮不敢,她的聲音實在是太怪了。
雪白的嬌軀呈現在眼前,與周圍薰衣草的紫形成鮮明對比,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曲子晉眉眼微動,狠狠攫住柳絮嬌豔欲滴的紅唇,與此同時,緩緩沉腰。
柳絮嘴裏溢出一聲悶哼,盡數被曲子晉吞下,陡然睜大的瞳孔裏麵閃過一抹痛色,手不由扣緊了曲子晉的後背,隨即被接連而至的快樂所替代。
天空是一望無垠的湛藍,澄澈的就好像一麵鏡子,倒映著天地間萬物,之前偶爾飄過的雲早已消散的不見蹤影。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蔓延無邊的紫色花海,中間空出來一塊,看不到人影,唯有純白的婚紗下,隱約看見兩具緊緊交纏在一起,起伏的人影,以及空氣中,傳來的,壓抑的,隱忍的低吟。
吃飽喝足,回程時,曲子晉眉眼生春,一臉的饜足,反觀窩在他懷裏的柳絮,腦袋恨不得鑽進曲子晉的身體裏去,隻留下半邊紅潤的臉頰,一眼就看得出來,剛被情愛滋潤過。
兩人經過Eric身旁時,Eric用涼涼目光打量著兩人,婚紗西裝一片狼藉,上麵沾的什麼東西不用腦子想都知道。
“這可是價值數百萬的婚紗,就被你們這麼當鋪蓋卷了,真是浪費。”
聽見Eric的打趣,悶頭埋在曲子晉懷裏的柳絮,忍不住張嘴啃了曲子晉胸前一口,巧的是,正中紅心,曲子晉倒吸一口冷氣,壓低聲音警告道,“還想再來一次?”
話落,懷裏的人兒頓時安分了很多。
曲子晉心滿意足,進屋前,淡淡丟下一句話,“對我來說,婚紗當鋪蓋卷兒,值。不像某人,都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你……”Eric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默默收回手,視線幽幽的看向天際。
是啊,他的確,也永遠不可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神情忽然變得低落起來,Eric仰頭狠狠灌了一口烈酒,高濃度的酒精順著喉嚨一直蜿蜒到胃裏,灼燒的近乎刺痛。有著和天空色澤一樣的眸子,裏麵隱約閃過幾絲晶瑩。
回了房間,曲子晉動作輕柔地將柳絮放在床上,隨即欺身壓了上去,臉挨著臉,鼻尖抵著鼻尖,用舌尖描摹著柳絮唇的形狀。
感受到不對勁,柳絮瞬間睜大了眼睛,裏麵有著不敢置信,意識到曲子晉還要再來一次,雙手推搡著他。
可剛經過情愛洗禮的柳絮,那還有什麼力氣,落在曲子晉眼裏,不過是欲拒還迎罷了。
曲子晉湊到柳絮耳邊,聲線低沉沙啞,又不失性感,帶著一種難言的魔力,“一次怎麼夠?”
柳絮猛地搖頭,卻抵擋不住曲子晉,強勢卻又不失溫柔的攻勢,抵抗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變為甜美的低吟。
激情過後,柳絮累的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憤憤的瞪著曲子晉,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曲子晉笑眯眯的摸了摸柳絮的臉,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他已經夠克製的了,要不是顧念柳絮是第一次,怕她承受不住,怎麼會隻要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