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恭敬敬的向米九行了一禮,笑眯眯道,“您就是米九小姐吧,有人叫我送一封信給您!”話落,遞給米九一封信便告辭離去。
米九拆開信封,略略一看,秀眸中既有驚也有喜。匆匆跟管家與蒙秋打了一聲招呼便一路跑著離開。
蒙秋拍拍管家的肩膀,搖頭歎息,危言聳聽,“管家你事情大了!”
“何出此言?”他一大把年紀了,可不要嚇他呀!
“米九姑娘可是王爺好不容易騙回府的,你這麼一通傳倒是搞砸了王爺的計劃了。管家你好自為之吧!”
管家一聽,瞬間凝眸看向蒙秋,咽了咽口水,“我——可是做了什麼?”
“若是米九姑娘回來王府倒是好說,若是不回來——你看著辦吧!哎呀,這天貌似要下雨了呀!”蒙秋轉身進了王府,慢悠悠的晃蕩。
管家抬頭看了看天,這何此是要下雨的節奏,簡直是他的暴風雨啊!米九姑娘你快快給老奴回來啊,上有老下有小,不要害他啊!
進去客棧的時候米九還抬頭看了看太陽是否真的從西邊升起來了,不過即便看了太陽還是寵東邊升起。看到信封中的落款,米九已經是結結實實的被震驚了。
萬年冰山且倨傲的大將軍竟然想請她吃飯?這是要談娶她的事情了麼?想想還是很激動的!
米九收起這份激動,跟著小二進去雅間。剛剛進門,孟初寒冷傲的眸光已經望過來,唇角掛著一抹疏離的笑意,為米九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而後才淡淡道,“嚐嚐,這是千醉坊的桃花釀。”
今日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袍,墨色的長發不紮不束,隻隨意用了一根黑色的發帶,眉眼間依舊帶著一種冷漠與疏離,卻時常掛著淡淡的笑容,這讓米九看不懂了。
米九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端著酒杯在鼻尖聞了聞,輕啄了一口,頓時皺著一張臉,“這酒——太苦了!”
“哦?是麼!”
他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聽得米九莫名的糊塗。今日的孟初寒到底腫麼了?跟平時相差太大了,坦言道,“將軍這話是何意?恕小女子不明白請將軍明示。”
他豪邁的將酒一飲而盡,擦幹唇角的酒漬,狀似有意無意冷冷一笑,“姑娘之前不是要嫁與在下麼,若在下回答,姑娘嫁給我的日子就如同這酒的味道,姑娘還肯嫁?姑娘救在下一命,在下感激萬分。若是圖財,在下定然不會少給,若是——”他眸光一寒,對著米九冷笑道,“若是圖謀不軌,在下必將手刃於你。”
米九聞言一震,難道自己在他眼中就這般不濟?難道自己在這三年間都看錯了一個人?她猛然站起身,對著孟初寒怒視一番,忽而她突然嗤嗤一笑,“我若圖財,你將軍府怎麼比得了攝政王?我若圖謀不軌,那將軍猜猜我到底圖謀什麼,值得大將軍如此懷疑?也罷,大將軍請記得,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欠。”將桌上的酒杯一摔,發出四分五裂的聲音,敲擊著二人的心髒。
米九摔門如出,對於孟初寒微愣的表情拋於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