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裏難免有幾天雨天,而恰恰容珂最是不喜歡雨天。若不是容鏡這小子急匆匆將他請進宮,他死也不會下雨天出門,而回府的路上卻又發生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這下子容珂的心情更是不好了。
一群黑衣人圍繞著馬車,手持寒劍,步步逼近。因是下雨天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出沒,且天色也暗沉起來,果然是殺人的好日子呀。
蒙秋早已將長劍拿在手中,一改之前的憨態,一雙眸子銳利如鷹緊盯著黑衣人不放,臉上一片肅靜。
馬車中的容珂朝窗外看了看幾名黑衣人,幽深的鳳目掃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呀,一個個都是頂級的高手!
僅憑蒙秋一人根本難敵幾人,很快蒙秋便有些吃力應對,黑衣人要對付的也僅是容珂一人,二人將蒙秋壓製住,其餘幾人立馬攻向馬車裏麵的人。
蒙秋見狀,連連支招均被破解,心急且又應對不開。一名黑衣人趁勢寒劍在手中轉了一個彎直直刺進蒙秋的心窩處,幸得蒙秋反應過來,急急一閃,雖未傷及心窩,但肩膀上卻是傷的不輕,頓時鮮紅的血液滴滴落在地上,與雨水混雜在一起,觸目驚心。
彼時,這邊的黑衣人掀開簾子竟發現裏麵沒人,一下子人怎麼從他們的眼皮子下溜走的?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那兩名黑衣人已經被解決一人,剩下一人也被削了一隻手臂,正是此中蒙秋的那隻手!
容珂手中的長劍泛著冷冽的寒光,雨水打濕在他的身上無一絲落魄,深邃陰暗的鳳眸微微一眯,迸發出冷冷的視線,將蒙秋扶在一旁的屋簷下歇息,打趣道,“關鍵時刻,竟是本王照顧你!”他停頓一會兒,意味不明一笑,“回到府中,你的血染在本王身上一些,回去給你漲月錢!”
蒙秋忍著痛,笑得極為歡暢,“王爺要多少血,屬下都給。問一下,月錢漲多少?”
“……”蒙秋有時候真是不可愛呀!
幾名黑衣人麵麵相戯,親眼所見容珂的手段均不敢上前送命。主子隻是吩咐演演戲罷了,現在這戲要怎麼演下去?
正巧氣氛僵硬的時候,一輛馬車從此地經過,馬夫瞧見此種情況想轉身離開已經是來不及,黑衣人忽然趁此偷襲容珂,將他們二人包圍,大雨滂沱,刀光暗影,已分不清身影。
容珂與幾人纏鬥在一起不分上下,隻是突然之間身後似乎有人緊貼著自己,帶他回頭卻看見一名女子替自己擋了一劍,而馬夫已經不知道跑到何處,黑衣人見此,均是相視一眼,急急溜走,那名女子虛弱的抓著容珂的衣袖已經暈過去。
已經是晚上時分,米九見容珂還未回來隱隱有些擔心,按照以往的時間早已經回到府中,如今日足足晚了一個時辰,莫非皇上為難了容珂?
這般想著,化塵卻突然陰陽怪氣的響了一聲,“徒弟我們還是回寺院住吧,人家早已心有所屬,你看,人都抱回府了。”
米九打眼望過去,果真是化塵所言,容珂抱著一名女子與米九對視一眼便急衝衝的進了客房。原本這是蒙秋幹的活,此次受傷嚴重故此容珂便自己抱著進來。
玉米斜靠著柱子邊,拉著米九的袖子道,“這女人來者不善,你可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