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爺,你這語氣好有挑/逗性啊!
嚴肅而認真道,“若是如此,我定會將你當成大佛供起來早晚祭拜,以表達對你的恩情!”
“……”
擇日下午間,秦巡收到匿名十封信,信中的內容都是一樣一樣的,但是——為什麼要詛咒他嫁不出去?為什麼要詛咒他長胖二十斤?
豈有此理,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當眾調/戲他!後麵還有一行小字,轉發十封方可破除詛咒。秦巡的眉頭皺了皺,一一將十封信收在袖中。
第二日清晨一早,幾人莫名收到詛咒信,連身在牢獄的黃金黃也不免其難更何況黃氏!
一日,米九問其容珂詛咒信如何處置?
容珂泰然處之,“自然十封一起寄給了秦相,正好這些詛咒對他起不了作用!”
米九驚,“可以十封信一起給同一個人麼?”
聳聳肩,笑得純潔無暇,“信中也並未說不可以十封一起給同一人啊!”
“……”王爺,你果然是強大的!
秦巡派出去的人依舊沒有找到陸子俊,怒視跪下的眾人,眸中的陰寒叫人看了直發顫,“廢物,找一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再出去給本相找,找不到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眾人腹語,找不到真的可以不回來麼?
一一散退,房中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隻餘下秦巡一人站在書案前,渾濁的目光晦暗不明。
昨晚下了一場暴雨,窗前的木槿花都被暴雨衝刷,雨前木槿花爭相鬥豔,雨後全無葉底花,默默化作了春泥。等陸子俊起身看到窗前的木槿花,身形一下子僵硬了起來。木槿身上的纖白衣裙已被雨水打濕,下擺更是染上了泥土鶉衣鵠麵,長發濕噠噠的緊貼著她的肌膚,身形消瘦的模樣惹人憐愛,與之前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陸子俊動了動,從屋中取出一把油紙傘為木槿撐起,“木槿姑娘,進屋吧!”
木槿依舊沒有動,沒有焦距的眸光隻是看著木槿花這一塊。良久,她才輕輕道,“沒有了,沒有了——”
這是陸子俊第一次聽見她說話,她的聲音如泉水,涓涓細流,既是在炎炎夏日,恍然有一股甘冽的感覺。
她口中一直呢喃著這句話,陸子俊不知道木槿花在她的心裏到底是何意,勸了幾聲木槿依舊隻是低喃起來。
他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木槿姑娘為何這麼看重木槿花?小生並未有別的意思,隻是看著木槿姑娘於心不忍。”
木槿轉身看了一眼陸子俊,眸中並沒有任何變化,轉而又看著被暴雨衝刷的木槿花,過了很久,她才緩緩而道,“曾經有一人跟我說過喜歡木槿花。他說‘待木槿花盛開,我便會回來找你’。木槿花開了一年又一年,而他卻從來沒有回來過——或許——”後麵的話她已經不想再說了,剪水的眸子盛滿了淚水在眼眶中流轉,她抬頭閉眼努力將淚水逼回去,不願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陸子俊躊躇一番,忍不住問道,“不知木槿姑娘說的那人叫什麼,待我出去後必定替姑娘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