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開口求饒,秦玉裳的聲音已冷冷道,“當年成蓉進宮之前,她懷了一名男子的孩子——這件事,本宮也有參與。”
成蓉入宮一月不到,被禦醫查出來已經身懷有孕三月有餘。禦醫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這深宮之中,哪裏沒有點混亂之事。
後來,成蓉懷孕這件事被秦玉裳知曉,她找來那名禦醫嚴刑拷打才證明了這件事的真相。那時,秦玉裳想,這宮中委實無聊了一些,不如找來刺激出來,她那會兒也的確是喪心病狂之中。
將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容鏡,她看得清楚,容鏡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暗,陰森森的瞪了一眼秦玉裳,“這件事,皇後忘了罷,朕自會處理。”
秦玉裳麵上雖答應了,但心中冷笑連連。
就在容鏡離開的時候,她道,“這麼孽子若是生了出來,皇上的麵子可往哪擱?”這句話另一個意思也在告訴著容鏡,此時不除,日後的江山難道要姓景?
容鏡是個聰明人,經秦玉裳一提點,立馬便明白什麼意思。
站在秦玉裳對麵,眸光陰森,冷冷的扯唇笑了一聲,“皇後該知曉剛剛說了什麼——”他雙眸微眯,修長的纖指捏著秦玉裳的下巴,看似毫無下手力,實則秦玉裳已經痛得手指甲陷進肉裏,強自撐著,似乎極為滿意秦玉裳的表情,他殘忍笑道,“下次,說話再這麼不經腦子,朕下手就不止是這點力道了。”
秦玉裳心中想,這種事容鏡定然能做得出來,哪怕自己是他的皇後又如何?在他的心裏,自己隻不過是他穩固地位的棋子。而在秦玉裳的心裏,容鏡也不過是容珂的替代品,自己得不到容珂,委實隻有想到報複他。
但是,她根本就是作踐自己,哪裏是報複容珂!
容鏡一甩手,秦玉裳瞬間跌倒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拍拍手上的浮塵,哼了一聲,轉過身,“皇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該是明白的!”
丟下一句話,他已經離開。
後來聽說,成蓉大病了一場,此間不見任何人。
隻有秦玉裳明白這場病是怎麼回事。她冷哧一聲,容鏡原來下得去手的,她還以為——容鏡那般愛成蓉,是能容得下的!
看來,是她把容鏡想得太簡單了!
又過了幾天,容珂身上的傷才慢慢的好了起來,都是一些小傷無傷大雅,倒是背上有一道極大的口子,每每米九給容珂擦藥的時候,心中滿是心疼的。她下手極輕,但是容珂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見此,米九立馬挺了動作,心疼問道,“疼嗎?”
容珂寵溺的看著米九,搖了搖頭,“不疼!”
“胡說,傷口這麼深,怎麼可能不疼呀!”
容珂隻是低低笑了幾聲,便不再說話,目光溫柔的看著米九。隻要你在我身邊,這點痛又算什麼。
而另一旁,墨染已經在杞縣差不多待了大半月左右。自那晚又失手後,他倒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墨染沉得住氣,但赤那未必沉得住。他直接踹門而入,臉上的胡子已經氣得抖了起來,“墨染,你何時動手?我可沒有時間再與你浪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