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容珂不願說太多,隻是稍微提點一番。說太多,他怕容鏡又想到了成蓉傷心。
然而即便容珂不說,容鏡腦中也想到了當初那個葬身火海的女子。
她如此狠心,如此決絕。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靜聽著呼呼風聲從耳旁吹過,樹葉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容珂望著容鏡,“臣請求一件事情。”
“皇叔但說無妨!”
翌日一早,朝廷之上陳公公宣讀聖旨道,“攝政王身受重傷,不能再為朕分憂,特收回政權之職,封為西陵王,從此不再上早朝。”
一道聖旨宣完,朝中的大臣臉色各異,然而即便有異議,但知曉這是容珂的意思,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實現。
下了早朝的孟初寒特意去了一趟千醉坊,拎了幾壺上好的桃花醉去了西陵王府。
府中換了一名新的管家,見到孟初寒,立馬彎腰候在一旁,笑道,“孟將軍今日又來看望王爺了。”
孟初寒客套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酒,“一個人喝,悶,不如找你們家王爺一起喝喝。”
說話間,管家已經帶著孟初寒來到後院當中,容珂裹著一層厚重的大襖坐在湖麵上吹著涼風,聽聞身後的聲音,側某看了一眼身後之人,空中似乎彌漫著什麼味道,他鳳眸掃過孟初寒手中的酒壺,笑道,“今兒個,難得你有心情。”
孟初寒將手中的桃花醉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喚管家拿了兩個酒杯,一一倒滿。自顧的坐了下來,一口飲進,冬日裏,喝著這麼一杯涼涼的酒,流到心裏都是涼的。
容珂取過石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如愁腸,帶著淡淡的苦澀,“桃花醉,果然是不一般。”
孟初寒拿起酒壺正欲倒酒的時候,容珂伸手阻止道,“用壇吧,小杯小杯的喝不過癮。”
他清冽的眼色看了一眼容珂,直接棄了酒杯,用起了酒壇子,兩人抱著酒壇對飲喝了不少,均是雙眸迷離望著湖麵的遠處。
“有她的消息?”
沉寂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時間慢慢的過去,依舊沒有人出來回答。
良久,才有人回答道,“沒有!”
沒有!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五個月已經過去了,依舊沒有米九的任何消息,但是容珂依舊派人尋找著米酒的蹤影,他不信,他不信,不信墨染能將米九整個人藏得天衣無縫,沒有一丁點消息泄露出來。
容珂胸膛上的刀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披了一件雪白的披風,吩咐著蒙秋出門。
蒙秋得令,立馬歡喜的去準備。王爺在家躺了這麼個月終於知道要出去走走了。
馬車停在成府前,容珂下了馬車,成浩天立馬出來相迎,“微臣恭迎王爺。”
“成丞相,多禮了。”容珂淡淡笑道。
兩人客套來客套去走進大廳,叫人備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奉上,容珂呷了一口茶,連連稱讚好茶,隨後話題才慢慢的說到了正題上,“當日多謝丞相派人支援,本王感激不盡。”
“王爺客氣了,這是下官該做的事情。”成浩天謙虛有禮,不卑不恭。
容珂鳳眸微閃,眼尾瞥了一眼成浩天,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問道,“方中桐此人可是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