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雁嬋也立馬變得正經起來,細細為米九把脈,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她的毒性已經發作了——”
話音還未落下,米九嘔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斑駁的血跡沾染在墨染潔白的衣袍上。
“快帶她躺下,現在該怎麼辦?”
墨染看著米九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眸中閃過一絲痛苦,若非是自己,她又豈會——說來說去,終是抵不過情一字。
他站在桌前,二話不說懷中取出一柄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瞬間鮮血滴落在杯中。
“你瘋了!”雁嬋怒吼一聲,立即從將自己的藥箱取了出來,替墨染包紮好傷口,“你呀你,我該怎麼說你才好,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將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嗎?”
“你不明白的——”墨染喘息一聲,臉色漸漸轉為蒼白,滿滿的一杯鮮血,看得人真真是忍不住汗毛豎起。
“你快些喂她服下,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墨染又說了一句話,喘息連連,坐在一旁調養生息。
這麼多血,臉不白才怪!雁嬋在心中嘀咕一聲,還是照著墨染的話,將米九扶起來,喂她喝下。
雁嬋本想借機殺了米九算了,至於墨染的毒,他是有辦法解的,但是一看到墨染傷神的目光,他又忍了下來。
米九已經服下了墨染的鮮血,但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墨染正在歇息的同時,一名男子突然進來,在墨染耳旁低聲說了句什麼,便候在一邊,靜等著墨染的吩咐。
墨染抬眸靜靜的看著米九的睡顏,心下雖是不舍,但想著米九不再痛苦,那唯有自己放手。
起身走到米九的身旁,愛憐的將她臉上的劉海移向一邊,將米九抱起幾步匆匆的離開。
雁嬋掃了一眼墨染的背影,歎了一聲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情就是穿腸毒藥啊!
淡淡瞥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男子,他道,“白桑,喝酒去不?”
名叫白桑的男子連看也不看雁嬋,冷然著一張臉,默默出了門。
“嘿,還不理我。”雁嬋吃癟,趕緊上前追上白桑的腳步,被一個女子揍了一拳也便算了,如今還被一個男子無視,豈有此理,太不尊重人了。
雁嬋一手搭上白桑的肩上,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白桑已經將他的手移開,冷冷道,“隻是喝酒的對象是你,我就不去!”
“為什麼?”雁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話一出口,雁嬋才意識到為什麼沒人陪自己喝酒的原因了,連墨染也都隻是與他喝喝茶罷了,甚少與他喝酒,被白桑這麼一提醒,雁嬋突然很沮喪,媽蛋啊,自己想找個人喝酒也找不到啊!
雁嬋這個喝酒有個爛習慣,就是喝醉了喜歡唱歌,唱歌原本是件很有情調的一件事,但是被雁嬋唱出來的歌就跟要死了一樣,明明是個五音不全的人,還偏偏喜歡唱歌,每每喝進肚子裏的酒,隻要有雁嬋在,都會吐出來,他家夥擺明了就是個禍害啊。
身為無憂宮的人,唱出這麼難聽的歌來,簡直是丟臉,丟人!
雁嬋回憶了一下往事,確實覺得自己太過丟人了,但是這次他站在白桑麵前打包票道,“走走走,喝酒,一定不會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