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裳倒了一杯熱茶,吹了吹熱氣,抿了一下口,不看來人,聲音極輕的冷哧一聲,而後抬眼打量了一眼來人,帶著嘲諷的意味,“你心善,撈起來便是!”
來人正是方中桐!
他穿了一身黑色長袍,腰間別了一枚極普通的玉佩,不過是小攤子上贗品罷了,方中桐沉穩任重,一身黑衣足以顯示著他逼人的清高氣質,但惟獨那枚贗品玉佩與他的氣質完全搭不上調,但方中桐瞄了一眼腰間的玉佩,眸中卻是帶著一股柔情,如昔日的戀人,眷戀不舍。
秦玉裳順著他的木管剛看過去,頓時愣了一會兒,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也隻不過一瞬間的時間,她的眸光依舊是冷冷的,好像剛剛的表情不過看錯了一般。
方中桐伸手將湖中的碧綠葉子撈了起來,放在桌上,漸漸吹幹,“這可是早春的第一片葉子,值得珍藏!”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秦玉裳,“今日不如帶你去街上走走,省得無憂宮悶得發慌。”
秦玉裳冷冷的某官掃了一眼他,直接拒絕,聲音冷道,“不用,我絕不會與自己的殺父仇人狼狽為奸。”
“嗬——”他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笑話秦玉裳說話來的話,繼續道,“殺父仇人?裳兒,我可是並沒有殺你父親啊!”
“你胡說,是你出賣我爹,若不是你,如今我秦家還是昔日堂堂的丞相,而不是滿門抄斬的階下囚。方中桐,我知道當年我爹嫌棄過你,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容珂趕出京都,卻沒有上前為你說話。我更知道你借著黃金屋一事與我爹合作,不過是利他老人家,順便解了你當年的之恨,如今秦家沒有了,你開心了吧!”
方中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熱茶,動作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水吹了吹,抿了一口,笑道,“若是還有兩件事能成,我才是高興的,不過,我不急,事情總得慢慢來!比如,你的心,你的身——”
“你混賬!”秦玉裳怒極拍著桌子,起身怒視著方中桐,“不要以為你救我一命,便以為我什麼都會聽你的。”她掃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冷笑一聲,“這都幾十年了,這個玉佩你竟然還帶著,還真是跌了你的身份。”
方中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目光無比的溫柔,將玉佩取了下來,放在手心細細撫摸著,如同撫摸著情人的臉一般,他道,“雖是個贗品,但是我喜歡!就像你,既然已被人沾染,你還是我心中那個裳兒!”
“你——”秦玉裳聽聞方中桐的調儻,手瞬間就揚了起來,還未一巴掌打下,已經被人卷入懷中,雙手禁錮著她的腰身,極具蠱/惑的聲音在她耳旁道,“裳兒,做我娘子可願?這一天我等了很久,這句話我亦是想說了很久,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嫁給我,這便是你回報我的代價!”
秦玉裳在他的懷中掙紮了很久,惡狠狠道,“你休想,方中桐,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出賣我父親的人!”
“裳兒,你不知道,你父親該死,如果當初他能出麵替我說一句好話,我也不會差點連命都丟了。你父親本就嫌棄我這個學生,即便有一聲才華,他也是看不到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