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道熟悉的聲音,米九的心跳聲強勁的跳動著,恍似在告訴著米九這不是做夢,容珂他還活著,他還在!
寧珂袖中的手緊緊捏著,沒有漏掉米九一絲一毫的表情,有些東西似乎正在告訴著她什麼真相。
她的眉微微一蹙,但隨後又很快的舒展開來。
如果米九真的是容珂的未婚妻,那她隻有先下手為強,因為容珂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機,但在黑夜之中,並沒有人看到她眼中的殺機,更沒有人發現她的動作,她的袖中已經藏了一柄匕首閃動著寒光。
她掃視了一眼身後的玉米,略略思考了一下,又將袖中的匕首藏了起來。
孟初寒與蓮鳳兩人已經到了胡族,進了一家客棧,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孟初寒回到房中,額頭間已經出了一層細汗,腳步有些虛浮,晃晃悠悠的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慘綠色的衣袍上漸漸出現一片殷紅,蔓延著他胸口周圍,他低頭看了一眼,將身上染了鮮血的衣袍脫了下來扔在地上,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穿上,趕緊喚來小二打來一盆熱水。
不到片刻,小二端來一盆熱水放在桌上便關上房門離開。
孟初寒坐在床邊,倒抽了一口氣,緩慢起身走到桌邊,將身上的衣袍脫了下來,衣袍之上又是染上了一片血跡,露出他胸口上的刀傷,此刻正流淌著鮮血,緩緩的從他麥色肌膚上滴滴落下地上,觸目驚心。
擰了擰盆中的汗巾,將傷口擦幹淨,從包袱中取出來砂布與一早準備好的藥膏,忍痛將藥膏敷在傷口之上,他吸了一口氣,纖指有些顫抖的將砂布扯開。
細細包紮一番過後,已經是精疲力盡,背上,額頭上,手心上全是汗水。
原先還是一盆幹淨的水此刻卻變成了一盆血水,看著實在讓人驚恐不已。
孟初寒精疲力盡的靠在椅子之上,微微眯著一雙清冷的眸子,胸口一起一伏。
睜開眼,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他清冷的目光望著明月,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頓時睡意全沒。
起身站在窗戶邊負手而立,修長的身影倒影在地上,顯得挺拔高大,歎息一聲,眸光變得惆悵起來。
這廂,容珂與胡清明兩人相對而坐,胡清明掃視一眼桌上瞟著酒香的壇子,勾了勾唇,“看來西陵王在我胡族倒是悠閑自在啊!”
容珂為胡清明斟了一杯酒,“王上也嚐嚐看,覺得這酒味道如何?”
胡清明聞言,為人倒是極為爽朗的舉起桌上的玉杯,淺酌了一口,沾沾唇,墨色的眸中帶著絲絲讚歎,“不錯,這酒入口甘醇,卻又帶著一股苦味回味,香味更是奇特,不喝光是聞著香味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
胡清明凝視容珂,“這般好的酒,西陵王可是如何得知的?”
容珂麵上一笑,鳳眸染上點點寒意,拂動桌上的酒壇,目光略有略無的看了一眼對麵的胡清明,“王上心裏明明知曉是出自何人!”
胡清明隻是笑,卻不並答,晃動手中的玉杯,墨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探究,隨意說道,“西陵王可是知道兩年前赤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