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又皺了皺好看的眉,歪著腦袋問道,“你會喝酒嗎?”
過後,他又搖了搖頭,自顧喝了一杯酒,雙目變得迷離起來,笑道,“你一個女子怎麼會喝酒呢!你先下去休息吧!”
雲溪本還想著陪他喝一杯,但是既然初雪已經否定了她不會喝酒,那便不會喝酒好了,這樣也好,倒不如回去睡一覺,想想怎麼才能容易的殺了他。
這般一想,雲溪的心情似乎不錯,但是在睡覺的時候,腦中卻總是浮現出初雪喝酒的模樣,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下,幹脆起床看看初雪喝死沒有。
又回到初雪的房中,他顯然喝醉了竟然倒在地上,酒壇子滾落在一旁,雲溪腳一踢,將酒壇子踢得遠遠的,蹲在初雪的旁邊,戳了戳他的臉,“莊主,莊主——”
喊了幾聲,初雪並沒有醒來,似乎醉得厲害。
雲溪蹲在一旁,細細打量著初雪的容貌,心中不免起了殺機,現在殺了初雪絕對是個好機會,但是雲溪卻並沒有這麼做。
而是將初雪扶到床邊,為他蓋好被子,理了理額前淩亂的劉海,關上門,獨自一人出了房。
雲溪歎息一聲,心道自己最近好像是瘋了,從來心狠手辣的自己,怎麼就對初雪心慈手軟呢!
下次,一定不會在心軟!
一定!
一定!
雲溪當時並不明白,有一種情,能讓人欲罷不能,不能自己!
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良人已娶了佳人!
而自己卻成了一個陌生人。
雲溪準備好了毒藥,卻一次都沒有下過手,每每下手之前都想著下次一定不心慈手軟。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個下次,卻一次都沒有下過手。
有一日,初雪有事外出,雲溪則留在桐月山莊,當日卻收到了宮主的密令,急昭回去複明。
當時無憂宮的宮主並不是墨染,而是他的娘親,那個曾經被竹馬拋棄的女子。
回到無憂宮,婦女一臉怒氣拍案而起,“雲溪,你太讓我失望了!”
“宮主饒命!”
婦女踱步走到雲溪的麵前,一腳踢在她的腿傷上,雲溪悶哼一聲,立馬倒在地上,又站了起來挺直腰梁微微垂眸。
“三個月的時間,你竟然還沒有殺了初雪,買家一方已經找上門說事,你給我一個解釋?”
雲溪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也隻能沉默起來,接受沒完成任務的懲罰。
婦女冷哼一聲,“你不想解釋?還是你已經愛上了初雪?本宮倒是聽說初雪長得可是麵冠如玉哪!”
聞言,雲溪猛的一抬頭,似乎明白又不明白婦女口中說的話。
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初雪?
突然雲溪冷笑了一聲,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人呢,自己是一個殺手啊,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殺手啊!
雲溪任務失敗,自然是要接受懲罰的,她被關在暗牢中,被鞭打七七四十九下,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觸目驚心,看的人均是忍不住暗抽一口氣。
在雲溪清新的時候,婦女曾經來過一次,她看著血肉模糊的雲溪,幽幽歎了一聲氣,“雲溪,你曾經是我無憂宮做好的劊子手,如今卻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